天空中一群蒼鷹在翱翔,那是女直的弟兄們養的海東青,地上一群一群的人們在策馬賓士,真正是草枯鷹眼疾,雪淨馬蹄輕,陳先生在一邊感嘆著。“嗎戈爾達,嗎戈爾達”,人群在呼喊著,“策宇,他們呼喊的是什麼意思?”陳先生、吳娃在我身邊不解地問,那是女真語中帽子的意思,他們以前射鹿時合圍時傳遞帽子作為訊號,現在我們雖然不用傳遞帽子了,可是這個風俗卻留了下來,成為哥薩克軍中的習慣,等到左右兩翼的旗幟傳到我們這裡時,就說明已經合圍成功了;各營連可以出擊射鹿了。我對兩位前來觀看射獵兼演習的客人解釋著。
很快,左右兩翼的旗幟眼看著就傳到了中軍,中軍隊伍中的戰馬已經有些在低聲地咆哮嘶鳴。吳姑娘,天氣就要暖和了,你這身海龍皮的衣服就要穿不住了,今天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鹿皮,給你做一身鹿皮的衣服帽子。謝謝了,蘇大哥。吳娃笑盈盈的說著。一旁的木頭嗤著白牙用不知哪種語言嘀咕著,一開始是蘇旅長,後來是蘇將軍,現在是蘇大哥,不知以後叫什麼。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陳先生笑了笑,小聲地用戲文裡的腔調說“是前生註定事,莫錯過姻緣”。
吳娃大概也聽到了陳先生的話,臉頰登時便紅了。突然,從城堡的方向傳來了三聲低沉的炮聲,緊接著又是兩聲,那是哥薩克規定的訊號,只有在緊急情況時才能使用,不知道有什麼情況出現,傳令收隊,回城。我向身邊的傳令兵下達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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