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枚拳頭大小的彈丸悄然而來，冒著青煙落入行軍的隊伍中。剎那間，隊伍大亂，整支人馬都停滯了下來。

更多的彈丸亂紛紛飛來，砸向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彈丸周圍計程車兵抱著腦袋四散跑去，任軍官如何彈壓，也阻攔不住。

“別慌，別慌，趴下，趴在地上！”有人在隊伍中用漢語大叫。

無論聽得懂，聽不懂，探馬赤軍、蒙古軍、新附軍，各族士兵互相學習著，齊整整趴了一地，比割倒的麥子還整齊。

“轟！”“轟！”“轟！”爆炸聲接連響起，一道道煙柱卷著破碎的肢體升上半空。沒有被彈片傷到計程車兵頭頂在泥裡邊，雙眼緊閉。身體不斷瑟縮著，期待這惡夢般的場景快速結束。終於，鼻孔中不再充滿硝煙的味道，帶隊百夫長的喝罵聲壓住了傷者的呻吟，士兵們殃殃地爬起來，看看永遠也走不完的泥路，茫然地站在原地，等待下一個命令。

“這就是我大元精銳麼？”達春悲哀地嘆了口氣，舉起了手中的令旗。身邊的傳令兵立刻吹響了號角，把搜尋前進的命令發了出去。幾隊身披輕甲計程車卒衝向鐵彈丸來襲的方位，他們身後，強弓手懷抱四尺多長的黃樺大弓，扣箭在弦，機警地監視著林間每一個可疑響動。

“譁！”一隻受了驚的小獸從草叢間晃晃張張地跳出來，向遠方丘陵後跑去。才走了幾步，數十支羽箭同時飛來，把它射成了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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