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金稱軟倒,孫駝子等人鼻子裡都跟著開始發酸。這麼多年了,他們曾經見到過大當家張金稱被官兵像攆兔子一樣攆得東躲西藏,見到過大當家張金稱在比自己強大的勢力面前卑躬屈膝,點頭哈腰。唯獨沒見到張大當家像個捱了欺負卻有冤無處訴的莊稼漢一樣軟軟地蹲下。因為“蹲”這個再常見不過的動作,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卻意味著他已經徹底被擊敗,已經徹底接受了命運的擺佈,徹底喪失了繼續抗爭下去的信心和勇氣。
“誰家的缺管教的老孃們,我去宰了她!”親兵隊正氣憤不過,拔出腰間橫刀就要朝街對面的巷子裡衝。腳步剛剛邁出,腰帶卻被孫駝子死死地扯住了。“咱大當家是什麼人,怎會跟這鄉間愚婦一般見識!”孫駝子厲聲喝止,同時用眼角的餘光掃向背後縣衙的高牆,“甭理睬她,咱們爺們橫著走慣了,還怕被人嚼幾句舌頭根子?”
“六爺!”親兵隊正眼圈一紅,恨恨地停住了腳步。
殺個無知農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以前張金稱不高興,把地方上的頭面人物拖過來剖腹剜心也不過就是尋個樂子,沒人敢說什麼,更沒人敢膽大包天的阻止。但眼下不行,在孫駝子將目光掃向縣衙院牆的一瞬間,親兵隊正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如今他們是客,平恩縣的主人是程名振。殺一個無知愚婦不打緊,掃了主人的面子可不是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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