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禮還以為要驅除被腰斬的方孝孺的冤魂,“血債血償”,得把當今永樂天子也給一刀兩斷嘍,驚得胖臉上全是冷汗,連嘴皮子都開始哆嗦。好在劉鑑擺擺手:“那倒不是。然而要消解緱城先生那沖天的怨氣,至少得取今上的龍血寫一道符,再合著龍鬚、龍發,一併焚化了,才能祈禳成功。以血代人,以發代首,這是自古就有的說道兒。”
宋禮舌頭打結,腿也發軟,捧燈見勢搬過個木凳來塞在他屁股底下,才免得這位尚書大人癱軟在地。定了會兒神,宋禮才終於開口說:“既然如此,果然就算找到姚少師也是枉然。”
劉鑑苦笑說:“不是我誇口,肚子裡這點貨色雖然比不上少師,也不會差得太遠。以少師之能,或許可以拿出更為簡捷的法子來,但龍血、龍鬚是不可少的。少師或許有本事取到這兩樣東西,但肩上擔的干係不會小,他沒必要為了您去冒這種險呀。最穩妥的法子,就是他奏明聖上,求下這兩樣東西來禳解,聖上未必就不會給他,但那麼一來,責任都在您宋大人身上了。”
“我明白,我明白,”宋禮大喘著粗氣,“別說這督造北京城的一應統籌都由愚兄負責,哪怕跟我毫無關係,只是用錯了瓦,此事捅到聖上耳中……即便聖上暫時不會處罰我,留下這個心結,日後若有閃失,還會再翻出來,到時候……能瞞就瞞,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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