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大貓”劉宙在散關外林中相會,交談良久,執手相惜。臨了商定,姜維那廝若有北侵之意,他就立刻派人潛出散關,送信於我,並在信角似乎不經意地滴上一點淡墨為記,就算被蜀軍截獲,他們也無法偽造和篡改。
我隨即併合在外埋伏的各部,得意洋洋,迴歸長安。路上我笑對劉睿說:“今日遣一鼠,誘得一貓降,也算是一段佳話了。”劉睿有個惡習,喜歡挪用公帑,人皆稱之為“老鼠”,故有此謂。他本人倒也不以為忤,反而諂笑著拍馬屁說:“此皆使君之謀也,睿安敢居功?”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問劉睿說:“你也姓劉,原出蜀中,他劉宙也姓劉,你們可有親緣?”劉睿搖頭道:“下官是嫡派的前朝後裔,漢荊州牧劉表是某叔祖,那大貓卻是南中蠻夷冒的劉姓,與下官並無親緣。”我“哈哈”一笑:“我朝有冒姓秦的羌胡,彼處有冒姓劉的蠻夷,異日叫他二人相見,料是投契的。”談笑不提。
且說我回到長安以後,再度淪入無所事事的境地,雖然清閒,卻也無聊。許璞、盧炬等人不時有書信傳來,說鍾會總想滅蜀,見天在司馬公面前進言,司馬公以問鄧艾,鄧艾卻回答說:“蜀政雖敗,兵力未受大挫,應待其釁而徐徐圖之。”反對立刻出兵。
鄧結巴這傢伙從來謹慎有餘,魄力不足,我不知道他面對那沒頭腦的姜大膽為什麼總如此縮手縮腳。換了是我呀,立刻就上書司馬公,要他大起三軍,滅了那西蜀小寇,到時候三分天下有其二,司馬公威加四海,就好正位稱尊了,我們這班走狗也好跟著更進一步,帶礪山河。不過我終究不是鄧結巴,不是徵西將軍,換在自己現在雍州刺史這個位置上,這種話就不好說了。如果司馬公聽了慫恿,起兵伐蜀,那麼總統三軍的不是鄧結巴就是鍾士季,怎麼也輪不到我一個刺史,我又何苦要上書勸諫,為他人做嫁衣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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