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只剩下我,以及那隻老鼠,我揉了揉還很痠痛的大腿,心裡還在想,今天又是極其累人的一天,果真沒錯,今天又是我把老鼠給累趴下了,我才從那院子裡出來。
回到家,我也沒拍掉身上的土,立刻讓下面的人把所有的屏風全移走,然後從後院到前庭空出一條近一百步長的距離,這下靶子是小了很多,我讓大家速速找個地方先躲起來,因為我又要練箭了,結果還能讓我滿意。不過晚飯時,姐姐還是對家裡這有個洞那有個洞感到很奇怪,我也表示:“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在冬天的這幾個月內,我一點都不問政事,幾乎一直沉迷於練武,不過我從來不告訴他們我在練什麼。因為我知道姐姐很怕這種夜裡出沒的尖牙貨色。到第十五天我才終於沒等它累死就抓住了它,結果第二天難度就增加了,他給我穿了一身重鎧,我覺得很奇怪,這種東西軍隊裡才有,您怎麼有的。他告訴我,他以前當過兵,還曾經當過軍官,後來就回來了。這讓我想起陳梁,好像他和師父一樣,而且我可以感覺他們提到這個事時,都有種很無奈,又很傷感的感覺,我沒有問他們為什麼。我想他們覺得可以告訴我時自會告訴我的。那件重鎧有六十多斤重,我問有沒有輕點的,什麼都要講究個慢慢來,哪有一下就這樣的。可師父說,你已經來不及了,只能這樣,希望能跟上。天啊,好像只要是個人就知道我會很快離開長沙,我忽然想到了周氏兄妹,嗯,看來他們不是人,想著我還笑出來了。結果這天,我快累死了,到天黑也沒逮住他,不過師父沒怪我,他幾乎是隨手抄起那隻老鼠,“明天繼續吧,你能堅持跑到天黑,很不錯了。”那天回去後,我幾乎連弓都拿不起來,還讓姐姐明白了那些洞眼是怎麼回事,真是倒黴。轉機在第二十九天,我追那耗子時一個趔趄沒穩住摔倒在地,站起來後就看不見,那老鼠了,那怎麼辦,不會藏起來了吧,這沒地方藏啊?還讓我找了好長時間,才找到它。等我把它拎出去時,師父還很奇怪的問我,你怎麼抓的,好好一隻老鼠怎麼成薄餅了,實話講,老鼠成為薄餅狀是很有意思的樣子。不過這次之後,我知道想快速抓耗子,必須在最後的一剎那,突然加速,要讓耗子也想不到。不過又過了十天,師父又耍賴皮了,他往耗子身上塗了一層油,還警告我,壓死了不算,必須是用手抓的,否則重來,這回明顯我就很有經驗了,腳下沒有像以前那樣邁著大步,只用七分力,而留三分,在機會一好時,就突然啟動,撲倒伸手就抓。沒想到這小子真是太滑了,還沾了我一手油,下面就更難抓了,又是到了日已西斜,握手上沾了很多土,那小子身上也沾了土,我才總算死死抓著它沒讓它滑掉。回到家,我還是很勤奮練射箭,現在我已經退在門外射了,結果是我們面前那條街本來還人來人往的,現在每天申時以後據門衛講就再沒人敢走我們家前面這條路了,他們在我練箭時,還躲在我身後,我已經練了快三十天了,太瞧不起我了,我有點生氣,一箭射出……自此之後他們在我練箭時,躲在我身後更遠的地方了,因為我把家門口“謝府”的匾給射下來了,而我又無法解釋,為什麼要射匾。接下去的幾天,抓老鼠的遊戲依然在進行,我也漸漸明白,如果我不能在第一把抓住,以後我的機會會越來越小,而時間拖到更長起來後,我機會慢慢又大了起來,如果師父讓我這樣一直這樣練,那就是說,師父想讓我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抓到它,否則,他早就給我換法子練了,我開始不著急的抓了,而是瞅準機會,等著機會,直到我確信可以抓住它時才出手。我記得那天我出去時,師父第一次笑得那麼開心,“你終於完全開竅了,明天你不用抓老鼠了。”不過第二天,他還是拎著一隻老鼠到這這院子來,我深感被騙上當,他看出我的想法告訴我:“今天不用抓,你隨便找件兵器,自己喜歡什麼用什麼。今天是打老鼠,打死就來找我,不許抓了再打死,幹吧。”門又被無情關上了,沒辦法,拿起兵器架上的東西一件件地看,忽然看見地上的一個錘子樣的東西,我拎了起來,是挺有勁的,很合我的口味,可惜只有一個,有點把不住平衡,不過算了,老鼠兄我來了,不過我很快就發現好像手中多個東西並不比以前更方便了,不是簡單的手臂的加長,而是難多了,而且這個傢伙還夠分量,我經常被它扯來扯去。這天,又是一事無成,而且還把左邊胳膊好像給拉傷了,真是氣人,師父也讓我回去養傷。那天晚上我沒有練箭,姐姐知道我一定出事了,就來問我,是不是我說沒事,還晃了晃甩了甩胳膊給她看:“你看不是很好嗎?”“你別騙我了,你是左撇子,有本事左邊也動啊?”然後就去摸我的左臂,我臉上的表情把我給出賣了,所以,結果就是姐姐也叫我不要出去練了,身體要緊,好了再去。然後就急匆匆的出去請大夫了,姐姐總是這樣,實際上現在我們有那麼多的隨從和婢女,可姐姐還是習慣性的自己去了,那天晚上,冬天裡的第一場雪開始下了,雪下的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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