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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衝出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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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事?”

阿德回到家裡,發現停電了。祖穆爾德提前下班,買了很多方便食品,正在等他。

“親愛的!今天出事故了,全城停電,怎麼你不知道?來,我們到外面的路燈下面去會餐……”正說著,外面的路燈也滅了,僅有的一點兒亮光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天堂裡一片漆黑。

“這倒是個新聞,不過吃飯也很重要……”

“親愛的,你搞錯了,那是我的手……”

“喔,沒搞錯,我想吃的就是……”阿德剛想為所欲為的時候,一盞大燈亮了起來,把屋子照得比白天還亮,不,是根本睜不開眼。

“這麼快就來電了嗎?”

“不,不是……啊——!是哪個混蛋?把燈關上!”

“閣下,恐怕不太可能,您被捕了,請跟我們走一趟。”

阿德用手和翅膀很辛苦地擋著,透過羽毛的縫隙,看見一大隊警察把這裡圍得水洩不通,大燈是從窗戶照進來的,已經有人打開了大門。一個警察拿著三副翅膀銬走到了跟前:“反抗是沒有用的!呃——!”

“沒有用?我叫你看看有沒有用!”阿德的頭已經埋到祖穆爾德大腿裡,突然被打斷憤怒可想而知,勇敢的小警察已經飛到了天花板,貼在上面。墮天六翼瞬間掀起狂風,把進了屋的一干人等全部掃地出門,在地上像球一樣飛滾。

“別這樣!親愛的!”祖穆爾德慌忙拉住了阿德,“各位也請住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祖穆爾德——!”在地上翻滾的各位抱著電線杆子和柵欄停了下來,有人狼狽地回答,“能源中心癱瘓導致了這次停電,有人舉報說他剛剛離開就出事了,所以我們——”

“你們都是白痴!別在這裡給我丟臉!”

“總監大人!”隨即人群分開,華生的專車從天空中插了進來,多日不見,華生也換了高階翅膀,在部下面前威風凜凜。

“有翅膀不用才是上流社會的精華。對不起,我知道的晚了點兒。”

“沒關係,你看上去還不錯。”

“哈哈!先等一下——您們這些蠢貨!”華生把帶頭的隊長罵了又罵,終於平靜下來,“好久不見了,最近真的很忙。去喝兩杯吧?嫂子也來——”

警察局的大燈成了社群聚餐的照明工具,很多人來湊熱鬧,倒好像是在舉行慶祝活動。酒足飯飽之後,華生說出了發生的一切。

“你走後,能源中心就串臺了,實際上所有的機構都是一樣,但是破壞是從能源中心開始的。”

“我還沒走就已經串臺了!”阿德為自己喊過冤,突然想起螢幕上那個大波妹妹來,“等一下,你們去的時候還串臺嗎?”

“我們去的時候電力系統已經癱瘓了!”

“那其它串臺的地方呢?串臺的時候播放的是什麼?”

“去查一下!關於……”花生出去交待了一下,繼續和阿德喝酒。“那個時候真快活呀!想不到這麼快又有機會合作。嫂子實在是太漂亮了!什麼時候我也……對了,嫂子,認不認識什麼新進女星?給介紹一個……”

“你爬得這麼快,怎麼還沒有物件嗎?”

“哈哈,我能有今天,都託大哥的福,剛剛上任,比較忙嘛!”

“新進女星嘛,我想想——這幾天有一個小妹妹好像很有前途,嗓音可以震裂杯子喲——!就是太性感了,怕你管不住——”

“怎麼可能!性感好——!”華生立刻叫了起來,“我好歹也是警示總監啊!有沒有聖母瑪麗亞那麼性感?嫂子——!幫我約出來吃頓飯嘛!”

“這種人也混進了天堂!”阿德偷笑,雖然早就知道,但還是很驚訝。“聖靈大人最好把題目換掉……”

幾個人正在開心,方才派出去的天使隊長已經回來了。“總監大人!查到了!大人真是英明!所有的地方串臺時播放的都是新進歌星麗蓮娜在唱歌!我們查過了,這個女人疑點多多,已經派人去抓了……”

“啊?麗蓮娜?”祖穆爾德驚呼,“我剛才和你說的就是她……”

“你們這些蠢貨——!”華生氣得幾乎跳起來,“我是想請她吃飯!你們已經去抓人啦?”

“去抓了也好!先忘了吃飯的事情吧!”阿德拉了拉華生,附耳說了幾句,“她也有可疑的地方,你不妨藉機查查,擺擺威風嘛,讓她見見你的男人氣概,如果她是清白的,你就賺了……”

“對——!”華生回身清了清嗓子,對部下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多派幾個人去抓!要體現出我們部門的威風!然後帶到我這裡來……”

“是——!”天使隊長回身走了兩步,疑惑地回過頭,“抓一級通緝犯的陣勢行嗎?”

“就像是奉命去抓撒旦的老母——!”華生跳著腳大喊,嚇得手下的人迅速飛走了,華生兀自憤憤不平,“這些人真的是透過中級天使考試的武官嗎?怎麼比我還笨!然後呢?我該怎麼做?”

“還用我教嗎?你可以逼問她,嚴刑拷打,扒光她的衣服處以鞭刑,直到她愛上你為止……”

“對!男人的酷和酷刑……哈哈!”華生沉浸於濫用職權的幻想中無法自拔。

“親愛的!不要把他教壞!”

“我這是開個玩笑!”

“可是看上去他當真了……”

半個小時後,新進歌星大波妹妹麗蓮娜被上百人帶到了警察局,後面還跟著好幾輛戰車,只是有一點和他們想得不同,就是這一百多號人都在警察局前的大街上跟著麗蓮娜一起跳舞。“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暈——!”阿德捂住耳朵,“這種歌也能出來唱?”想不到歌聲竟然穿過手掌直接進入了耳鼓,同時身體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大吃了一驚。扭頭一看,祖穆爾德皺起了眉頭,華生已經在手舞足蹈。“不好!”阿德一把將華生拉了過來,用翅膀一揮在空氣中建立了一個斷層,隔絕了聲音,華生仍然興奮不已。

“嫂子介紹的果然沒錯,真是——”

“你還記著哪!”阿德敲了他一下,但是看上去華生雖然興奮得難以自控,卻不是思想受到了控制,並非心靈數術那樣的魔法。“有意思!就看看我們誰厲害!”

阿德突然發出強大攻勢,一道意念波直奔人群,所有得人立刻停了下來,維持動作的原狀不動,臉上的表情稀奇古怪,還不如剛才自然,這一下較量竟然是阿德輸了。

“是什麼人?把你的真實身份透露給我……”能量源源不斷從墮天六翼中傳來,阿德集中精力攻擊麗蓮娜的意識深處,對方渾身發抖,但是阿德也根本什麼也搜不到。“可惡!竟然懂得封鎖心靈的方法,就看看誰更高明!別讓我找到大門!如果靈魂廢了可別怨我!”

阿德正打算進一步攻擊,麗蓮娜似乎被他的警告所嚇,心靈的大門瞬間崩潰,阿德的意識隨著防線潮水一般湧入麗蓮娜的心靈深處,突然到了一個女孩子的閨房,麗蓮娜赤裸裸地坐在裡面,見到阿德就從床上站了起來,盡情展示著自己的身材。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襯著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簡直是天生的魔鬼身材,迷死人不償命。

“我好不好看?來嘛!別這麼兇……”

阿德裸體女孩見得多了,從來沒這麼害怕過,立刻退出了麗蓮娜的腦海,全身一震,出了一頭大汗。放眼望去,麗蓮娜竟然有意無意地向這邊俏皮地擠了擠眼睛,所有的警察脫離了阿德的控制,又開始跳舞。

“小浪蹄子!敢跟我開這種玩笑!”阿德真的火了,正打算真刀真槍和她幹一架,祖穆爾德拉住了他。

“親愛的!別動怒!她還是個孩子呢!”

“什麼孩子!這裡是天堂!搞不好她有好幾千歲了!”

“還是我來吧!”祖穆爾德執意不讓阿德動手,突然唱了一首音調很高的所羅門的歌,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靜靜地聽。所羅門的歌是歌中的雅歌,一曲唱完,所有的人熱烈鼓掌。“祖穆爾德!是祖穆爾德!”大家都圍了上來,看上去已經完全正常了。

“哼——!祖穆爾德姐姐,你怎麼幫他們欺負我!他們冤枉我是罪犯!你知道,今天下午我是和你在一起的!”

“這樣啊!”阿德還沒有說話,華生從背後冒了出來,“我作為總監向麗蓮娜小姐表示十二分的歉意,不過既然來了,不妨先喝杯茶再走……”

“男人的酷到哪裡去了?”

對阿德的挖苦充耳不聞,華生作出不符合警示總監身分的瀟灑,為麗蓮娜打開了警察局的大門,可惜麗蓮娜哼了一聲,不屑一顧:“誰會喜歡到這裡做客!傳出去我的名聲就完了!今天太晚了!就此告辭!”

人群紛紛讓開,麗蓮娜臨走還給阿德一個謎的眼神,阿德無可奈何,因為警示總監大人正在拉著大門接受風吹,一句有用的話也沒有說。

“我真的要向你投降了!”小酒館裡,阿德拍著華生的肩頭,每拍一下就有心碎的聲音傳出。

“都怪我!”華生苦惱地揪著自己的頭髮,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把那個男人的殘酷的“酷”字都忘記了,還在自己的部下面前出了醜。

“其實也不能怪你,那個大波妹妹恐怕很邪門。我看這個案件恐怕是和她擺脫不了關係。你還是先把色字忘掉比較好!”

“對——!”華生如夢初醒,咆哮起來,“只有破了這個大案,才能挽回我的形象!”

“對——!對——!”阿德給他打著氣,“還可以給人莫測高深的形象!”

“好——!好——!看我的厲害!然後該怎麼做?”

“倒——!”阿德無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發揮你的魅力啊!繼續追!追妹妹的時候順便追查些別的事情,追到其它的事情也出現為止,我想憑你警示總監的實力,很難不讓她緊張。”

電終於還是來了,天堂的技術部門最終顯示了實力,在二十四小時內就解決了危機。這一天好像很長,阿德和祖穆爾德回到家,已經很晚了,但還是不能睡覺,因為米迦勒就坐在客廳裡等著他們,露露正在給他倒酒。

“很夜了!”米迦勒向他們打了招呼,“你們走的時候怎麼連門也沒有關。”

“幸好沒有關,不然你會把門破壞吧?”

“我至少會先敲一下門的——然後破門而入。說正經的,我來是為了今天停電的事情。我看多少和你有點關係,告訴我你的看法?”

“你才是探長的材料嘛!”阿德把知道的事情簡略地說了,“我看事情的關鍵是為什麼要製造停電,不會是為了打擊國民經濟這麼簡單的事情吧?”

米迦勒沉思了一下,給人一種很羨慕的酷,那是別人學不來的。最後,喜歡沉默的天使還是說出了心底的疑惑:“是魔族。他們又來了,趁亂混入是他們的老把戲,案件交給你們,我要回去保護埃娃,最近都不出來了。”

“咦?等一下!把她抓起來啊!”阿德沒有料到米迦勒說走就走,一時很多想問的事情都忘記了。還是祖穆爾德敏感:“親愛的,並沒有證據證明麗蓮娜是罪犯,萬一真的只是個巧合呢?就算她是,把她抓起來不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打草驚蛇。”

“有道理!不過我又不是耶和華的保姆,他們愛怎麼樣就由他們去吧!我要儘快離開這裡!現在,很夜了!睡覺——!”

“大新聞!你怎麼還睡——”安琪兒破門而入……

“總編!那個監測機構並不能提供深入的材料,您需要的是真正的報道!深入的報道!真正的報道!獨一無二!想想看——天堂新聞,我主耶和華的第三隻手!喔不,是第三隻眼!洞察人間的一切!從神秘的東方到穆斯林領地,我主的威嚴無所不在……”

“嗯——!讓我想想……”喬叟動心了,阿德自然繼續煽風點火。

“您還等什麼?我們將是我主威嚴下獨一無二的無冕之王!超越議會!超越米迦勒!我們擁有我主之下最大的影響力!”

“好——!我同意了!出境名額是你得了!明天我就提交議案!”

“萬歲——!”

“等明年全民議會表決通過後,我們就可以組織出境小隊……”

“明年?”

“當然!今年的全民議會剛剛才結束,你和安琪兒也去過的!”

阿德沒有心思工作了,灰溜溜地離開了新聞部,喬叟仍然在後面喊著:“拿不到大新聞就別回來了!”

“拿到大新聞我都不想回來了!”阿德漫步在大街上,沒有注意到有人在暗中監視。

“就是他?”

“應該沒錯。通知麗蓮娜,儘快下手!”躲在陰影中的人們笑著,消失在建築物的陰暗處,即是在天堂,也有很多這樣的陰暗角落,數不勝數。

“等等我啊!”安琪兒從後面追了上來,“你真的那麼希望離開這裡?”

“不是,我是真的很希望吃點兒胙實的東西。這裡到處都是形不成大便的食品,只會使人日漸衰弱。吃飽了我就回來!”

“你真是個下賤的怪人!”安琪兒賭氣似的走在前面,“跟我去採訪新進歌星麗蓮娜!大新聞哦!她讓警察上百人當街跳舞,很轟動啊!大美女!你不感興趣嗎?人們都說她有可能成為和祖穆爾德姐姐相等地位的巨星!那歌聲,富有神奇的魔力!”

“啊,聽久了會難以自拔,別怪我沒警告你!”

“你又知道了!”

兩個人飛起來,朝著音樂廳飛了過去。在他們背後的陰影中,又有人出現,手持通訊器:“另一個重要人物出現了,他們在一起。還有一個細節立刻傳過去——他想吃些能形成大便的食品!”

超級巨大的音樂廳是這個城市的重要建築之一,很多影音公司和攝影棚也一起坐落在這裡,甚至還有一個藝能學校。祖穆爾德從出道以來就一直在這裡學習工作,她很勤奮,很多歌手現在都在向她學習,不過圍著她的人當中也有另有目的的人,比如麗蓮娜。

“哇——!姐姐好棒!我真的很佩服!”

“麗蓮娜也很厲害!可是你不練習沒有關係嗎?”

“我現在就是在向姐姐學習啊!”

“我們的嗓音和身體條件不一樣,我的歌舞對你不適合。其實,你現在已經很有自己的風格,沒必要向我學習呀!”

“不行!”麗蓮娜搖著頭,“那天我聽到有人說,‘這種歌也能出來唱’,我看只有你的歌才能讓那樣挑剔的傢伙滿意,所以非學會你的唱法不可!”

這話有意無意,像是爭風吃醋,似乎還帶著搶老公的威脅。祖穆爾德冰雪聰明,心裡暗暗吃驚,阿德的話竟然被她隔著老遠聽到,除非她是專門衝著阿德來的,否則決無可能。

這時候保爾走了過來,幫祖穆爾德拿著衣服。他現在是祖穆爾德的幫手,每天負責接送和一些雜務,實際上在這個天堂裡,保爾是惟一讓阿德放心的男人。

“小姐!警示總監華生大人又來了!”

“其實他不是來找我的!”祖穆爾德感到很煩,華生和麗蓮娜接不上話,只好裝作是來找祖穆爾德,一天來了四五趟,其實根本就沒走。

“麗蓮娜——!這束花是我對你的歉意!請你收下!再美麗的鮮花鮮花也不及你的萬分之一!今天的工作結束了嗎?不如讓我送你回家……”華生的技術突飛猛漲,實在讓人懷疑。往門外望去,果然阿德和安琪兒站在門外。

“哼——!花我暫且收下了!送我回家可不敢!”麗蓮娜也不用正眼看華生,“大記者安琪兒就在門外,你不是要破壞我的名聲嗎?”

“這個——哈哈!”

華生又不知如何是好,回頭求救。阿德只好和安琪兒走了進來。安琪兒很有禮貌地和麗蓮娜握手:“麗蓮娜小姐,我是專程來採訪您的,您願意接受嗎?”

“這麼說這就是所謂的專訪?”麗蓮娜甩了一下頭髮,胸口微微顫動,很多男人看得心曠神怡,“好啊!今天朋友真多,不如到我家裡去開個派對,大家一起高興一下!”

“麗蓮娜小姐!我們也可以去嗎?還沒有人知道您的住所!”立刻所有的麗蓮娜崇拜者都著急地吵了起來。

“不行!非請勿進!”麗蓮娜雙手插著腰來到華生面前,虛空做了一個斬的動作,“私自跟來者,斬——!”

華生立刻很配合地倒在地上呻吟,很多神魂顛倒的男人都跟著倒了下去,一面倒下一面呻吟。

“這笨蛋這次很不錯啊!”阿德和祖穆爾德都是這般想法,麗蓮娜突然抓住阿德的領子,“走吧!昨天承蒙關照!祖穆爾德姐姐也來!”

幾個人和麗蓮娜一起離開了,保爾替祖穆爾德拿著東西,猶豫了一下也去了。屋裡只剩下一群愛表演的男人,紛紛從地上爬了起來。

“總監大人,你這一下可真絕了!您是超級歌迷,我們都要學您呢!麗蓮娜已經走啦!您可以爬起來了!”

“哎喲——!”華生只覺得胸口就好像被利刃砍了一刀一樣,到現在還說不出話來,眼淚橫流,哪裡是裝的!

“大家請隨便坐!”一群人跟著麗蓮娜來到了市郊不遠的一棟大房子裡。四周環境很好,房子有些古董,但不失富麗堂皇。

“好地方!”阿德讚不絕口,麗蓮娜蝴蝶穿花一樣圍著他轉,一會端茶,一會兒拿點心,生怕他走掉似的。

安琪兒偷偷頂了一下阿德:“喂!是不是你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為什麼看上去她只招待你一個人?”

“因為我長得帥!”

“大言不慚!”安琪兒做著進行專訪的準備,一點也沒有注意到阿德和祖穆爾德不停地交頭接耳。

“她們既然能進入天堂,又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就一定有退路,我們要找出來!說不定地獄有出口!”

“我也是這麼想的!隨便不會動手吧?我們有沒有什麼值得他們算計的!要報仇也該去找米迦勒和上帝!”

兩個人嘀嘀咕咕商量著,麗蓮娜笑盈盈走了過來:“你們久等了!商量什麼呢?這是地上的食品!天堂裡能買到的地方不多呢!”

“哇,真知道我的需要。不會有毒吧?”阿德拿起一塊點心放進嘴裡,反正有毒也不怕。很久沒有吃過真實的食品,這一下齒頰流香,說不出的可口。“嗯,難得!要是露露在這裡的話……”

“她看上去也很愛吃呢!”

阿德差一點兒噴出來,扭頭一看,露露已經在祖穆爾德膝蓋上大吃特吃了。

“對不起!我自作主張把她接來了!哈哈哈!”麗蓮娜這麼一笑,阿德頓時覺得有一種被人連鍋端了的感覺,不知不覺緊張起來,只覺得這個大波妹妹心裡想什麼很摸不透,恐怕心地遠比她的笑容陰險,有多陰險都摸不透。

安琪兒渾然不覺,和麗蓮娜有說有笑,還用攝影精靈錄影。這更讓阿德緊張,不知不覺之間,阿德吃了很多。祖穆爾德輕輕握了一下他的手,笑了笑,阿德才放鬆下來。

“不好!吃得太多了!”阿德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對不起,失陪一下!哈哈!”

天堂裡很多建築物都是隻有垃圾箱沒有廁所,因為大家的食物實際上是很純的能量,真正的食物是很稀少的,雖然還是有的賣,但是吃了會需要上廁所。因為廁所的需求量很少,所以基本上蓋房子的時候都很少有蓋廁所的,往往一個社群只有一個公公廁所。此刻在別人家裡,阿德不好意思說拉進垃圾箱裡,只好起身告辭,然而主人似乎考慮十分周到。

“想大便不用離開喔!”麗蓮娜笑嘻嘻地說,“我的別墅是有廁所的!出門左拐!”

“謝謝!不過我只是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並不是想——大便。”阿德很不習慣有人作宣傳,故作清白狀徐徐起身,出門直奔廁所。

“啊,好急這個地方竟然有廁所,真是偉大!偉大啊——!說不定麗蓮娜特別喜歡吃這類東西,所以專門蓋了一個!”阿德還是保持著鎮定,“還是坐便式!有衛生紙,沒人埋伏吧?馬桶裡該不會有蛇?很安全!”

阿德迫不及待地解決問題,已經想不了太多了。“啊——!”伴隨著一陣久違的痛快響動,阿德發出了愉快的呻吟,“很久沒有這麼爽的感覺了,就像是活著!對,就像是活著!老覺得天堂的生活有什麼不夠完整,原來是缺了這個!”

正當阿德參悟著真理的時候,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有人嗎?沒人我要進去了!”

“有人!”阿德慌忙大喊,一面急著擦屁股,“麗蓮娜,你不是在接受採訪?”

門一下被拉開了,麗蓮娜似笑非笑,欣賞著阿德慌亂的神情,專門在重要部位瞄來瞄去。“我說你可真不誠實!接受懲罰吧!”

“你想怎樣?”阿德想把褲子拎起來,偏偏拎了兩次沒拎起來。麗蓮娜輕輕拉起裙子,露出纖細的小腿和一雙很尖的高跟鞋,一腳踹在阿德的肚子上。

“幹什麼?”阿德又坐倒在馬桶上,正想發火,屁股下面突然傳來一股吸力。抬頭一看,麗蓮娜笑得好不開心,手裡剛剛拉下一個手柄,上面寫著“沖水”。

“啊——!難道?”

“下去——!下去吧——!”麗蓮娜連續幾腳踏著阿德的肚子,阿德驚異地發現自己的一部分進入了小小的馬桶管道。“難道你們走的是這條路?啊——!怎麼會這樣——!”

一陣沖水聲響起,阿德喊叫的聲音漸漸低了,追逐著自己的大便消失在管道里,被衝出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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