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茶香在不大的空間裡彌散開來，許渭垂手恭敬地站在一邊，等待著面前這個看上去已經六十多歲的老人喝茶。

“許渭，他就是梁夕嗎？”老人抿了一口熱茶，眼神波瀾不驚地看著面前一塊桌面大小的水晶，水晶上正映照出梁夕那張笑嘻嘻的臉，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周圍的人似乎是再鬨堂大笑，映襯的旁邊項保文的臉色黑得像是鍋底。

許渭抬眼望了望老人華服上的金龍圖案，點點頭道：“回陛下的話，他就是我和您提起過多次的梁夕。”

“腳下的土地，珍視的人。”老人眼中閃過湛湛神光，“幼稚啊，太幼稚了——”

聽老人的口氣，似乎他對梁夕十分失望，許渭急忙跪倒在地。

“你跪下來做什麼？”老人不解地問道。

許渭只是跪著不動，根本不敢講話。

“我知道，你一直向我引薦梁夕，但是我剛剛似乎覺得他很一般，所以你擔心我責怪你是吧？”

“回陛下的話，臣讓您失望了。”即便是許渭，此刻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你起來吧，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糕。”老人微微一笑，“再說我又沒有說他不好，你何罪之有？這麼多年來你向我推薦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經過時間的洗禮，都證明他們都是有才能的人，我還是相信你的眼光的。”

聽到老人的話，許渭這才稍稍安定了一點。

“只是這個梁夕——”老人閉目沉吟片刻，然後道，“他上次將你們三人都拒絕了，然後去到了天靈門最遠的一處封地桑去河畔是吧，他在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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