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麼人？”眾人驚疑不定地朝海面望去。

湛藍的海面上漾起一圈一圈的漣漪，白色煙霧中重疊的人影若隱若現，說不出的詭異感覺。

白霧散盡，孫大勇看清浮在海水上的那些人，喉頭一陣鬆動，差點把大腸都吐出來。

這些人全身黑漆漆的，像是被燒焦的木頭，眼珠子如一個個大石球凸在眼睛上，瞳孔裡滿是跳動的血絲，長長的獠牙幾乎抵到胸口，身子乾癟，胸口的肋骨一根一根排得整整齊齊，看上一眼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西海鮫人！”凝水第一個反應過來，忍不住驚撥出聲。

青木道人眉角微微一跳，心道：“看來我還是小看梁夕了。”

周圍的幾個女弟子都覺得鮫人醜陋無比，厭惡地把頭扭了過去，爾雅之前和鮫人打過交道，卻沒那麼排斥，看到故人竟然還覺得有些親切。

孫大勇吐出幾口酸水，撇過頭看了眼筆直豎在海面的鮫人，又是一陣翻江倒海，好不容易把這股胃抽的感覺壓下去，說話都沒多大的力氣了：“這些鮫人又是來做什麼的？”

爾雅早就看孫大勇不順眼了，當下走到梁夕身邊，狠狠白了孫大勇一眼，毫不客氣地說：“你是呆啊還是傻啊，他們也是梁夕的追隨者！”

鮫人的殘暴淫穢在七界中也算是臭名昭著，沒想到梁夕居然連鮫人都能馴服，孫大勇眼睛發直，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梁夕朝著海中的鮫人招了招手，鮫人們齊齊躍起，亮出他們標誌性的魚尾，然後重新鑽入水中，動作整齊劃一，像是一個人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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