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木再問:“你為何願意與我做朋友?”
白雪道:“只因你是個人,一個還有人性的人。”
呆木一愣,道:“只要是個人,你都願意和他交朋友。”
白雪道:“是的。”
呆木點點頭,已經不再說話。
巫夢忽然道:“那麼,你又為何肯上車來?”
呆木道:“不為什麼。”他頓了頓,又道:“如果真要說什麼理由,那麼,只因我們是朋友。”
朋友,當呆木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的頭髮一麻,熱血上湧,這或許是他生命中第一個嚴肅的說出這個詞語,也是第一次屬於他的朋友。
龜大爺突然道:“走吧。”
風從遠山吹過來,遠山又已被黑暗籠罩。
馬車載著這樣一群遍織著愛恨情仇的人,緩緩駛出了江山酒樓。
巫夢忽然道:“龜爹爹,酒樓的門沒鎖?”
龜大爺道:“老子知道。”
他只是緊緊的抱著他兒子的屍體,他的兒子都死了,還要這酒樓做什麼?
巫夢還要再說什麼,白雪已經輕輕拉住了她。
一切都該沉默了,一輛馬車遠遠的駛向黑暗。
黑暗中,風在沉淪。
沉淪的風低沉而憂傷,似乎帶著深深的嘆息。
風在嘆息什麼?
在嘆息他們嗎?
是在嘆息人類之間無奈的殘殺還是嘆息他們之間火熱的情感。
誰也不知道,誰也不會知道。
也許人間沉淪,愚昧混雜,可畢竟人間有愛,只要有愛,就有希望。
風還在嘆息。
風從遠山而來,到達紅樓已只剩下細細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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