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精力已經消耗得太多。
面對著一個不下於自己的對手,他必須每時每刻都付出最大程度的精力去準備著,他面臨著是一種隨時都可能會發生但卻無法預料的情況,他的精氣與體力遠比他在揮劍斬殺時消耗得更大。
再這樣下去,只怕他的精神也要漸漸接近崩潰。
這樣的壓力是沒有人能夠承受的,即便是陽春也不可能,他垂向大地的劍尖匯聚了一股雨水連成柱,雨已經小了,水流也漸漸的斷成雨點。
雨點一滴一滴的掉落,每一滴都那麼清脆、那麼明亮。
忽然,陽春閉上了雙眼。
這樣驚天的殺勢之中,這樣的漫長刻苦對峙時,他竟將自己的雙眼閉上了。
他已經放棄了嗎,他堅持不住了嗎。
就在陽春閉眼那一瞬間,東瀛武士的瞳孔猛地收縮成針,握刀的掌心火辣辣的疼痛。
這一夜,陽春不好過,他也並不舒服。
要維持這高昂不衰刀勢,他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這一刀他本該早就發出,或許在一開始他便該出刀。
但他沒有。
他不知道到揮刀斬向何方。
陽春只是那般靜靜的站著,整個人靜止不動,猶如陷入了空靈之中,人似有還無。
東瀛武士的這一刀他找不到揮刀的物件,這般天地一刀若是揮出只能斬在空氣中,那所帶來的反噬之力是無法想象的。
那東瀛武士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對手,自從他十七歲之後便已是罕逢敵手,尤其是三十而立那年創出了這無名一刀,更是再無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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