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如血的黃昏。
黃昏也會過去。
小廟裡本沒有燈,沒有燈的小廟一片昏暗。
空空濛蒙,猶如老年人患上了要命的眼疾,看什麼都是空空濛蒙,什麼都是霧裡看花。
黃昏再過去便是黑夜,墨一般的黑夜。
沒有星星。
小廟裡已有了燈,一盞茶黃色的油燈。
一豆殘燈。
微弱的火光映在廟裡中年人臉上,他依然不動不言。
不動是因為沒什麼值得他動,不言也是因為沒有人值得他開口。
他究竟是誰,是什麼樣的人?
他要用別人最重要的東西去換取這個人最想得到的請求,什麼樣的請求?
什麼樣的請求,都是殺人的請求。
他是殺手嗎?他不是殺手嗎?
他在等待,依然在等待,等待什麼?
等待有人送上門來嗎?
或許他應該叫做姜太公,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只是姜子牙釣的是周文王,他要釣的又是誰?
等待,只有等待才會看到最後的結果。
有些人很不喜歡等待,他們總是覺得光陰匆匆,什麼都在拼命的追趕,想再早點揚名,再早點創立霸業,再早點將所有人都踩在腳下,什麼都趕,可往往他們趕到的只是早點死亡。這種人完全不懂得人生的樂趣,更不懂得等待是一種藝術。
一種高貴的藝術。
為什麼一個人的腳大多比他的臉白淨,只因為腳總藏著,藏著就是等待的最高境界。
十年磨一劍,豈非是一件很動人很高貴的藝術。
無疑這個中年人很懂得等待的道理,他一點也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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