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的屋子,幽暗的光線,以及滿屋子的中藥味道,再加上垂淚的少婦,這就是陳永華病居家中的場景———所謂弦的太緊,一旦鬆弛下來自然會出毛病一樣,十年的開墾拓殖以及六年的操持軍輸,讓陳永華早就透支了精力,等到好不容易休息了,身體自然而然要作出補償的———不過幸好這一世在鄭克臧的幫助下馮錫範的詭計沒有得逞,否則陳永華還要加上積鬱,兩下夾攻,不一命嗚呼才怪呢。
“纖巧,不要哭了。”鄭克臧給妻子遞上手巾,順便寬慰道。“眼下雖然病來如山倒,但太醫不是說了嗎,只要靜養半年,好生調理,岳丈的身子會好起來的。”鄭克臧握了握陳纖巧冰涼的小手。“你也是有身孕的人了,可不要過於激動啊!”
陳纖巧輕輕的點點頭,然而看著老父花白的頭髮和憔悴的面容又忍不住流下了熱淚,只是陳永華已經沉沉睡去,因此不敢打攪的陳纖巧只能把頭埋在鄭克臧的懷裡默默哭泣著。
鄭克臧拍了拍妻子的後背,半抱半拖的將其從病室裡帶了出來,見到世孫和小姐出來了,侍候的下人急忙關上門戶,以免邪風入室雪上加霜。
“這麼熱的天,不用冰塊(注:制硝可以取冰)還要關門,岳丈豈不是沒病也要熱出病來。”鄭克臧低聲斥責著,對此陳府上下面面相覷,只能辯解說是遵照醫囑,幸而這個時節多雨,時不時降下的雨水能帶走一部分地面上的熱量。“記住了,掐準了時間,每一個時辰派人擔水上屋頂,往下澆水,一定要把暑氣降下來。”鄭克臧準備在沒有雨的時候製造人工雨,當然用水力器械澆灌更方便,但此刻卻不宜在陳府大興土木。“都記住了嗎?”陳府家人搗頭如泥,鄭克臧於是衝著陳永華的兒子陳夢煒、陳夢球拱手手。“大哥、二哥,餘帶纖巧回去了,過幾日,餘會再來看岳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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