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奎神色複雜，嘴唇動了幾下，似乎想說什麼，卻只是嘆息一聲。

秦家背信棄義，臨陣反戈，讓他心裡恨極，現在親眼看見秦川父子遭受報應慘死，本該十分痛快，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又有一絲沉重的感覺。

此時，場中就只剩下於永成一人，兩家三十餘名門客，包括秦川父子，全部葬送在夏塵一人手中，再加上楊家的十幾名門客，還不到一個時辰，夏塵已經殺了數十人。

這是夏塵生平第一次殺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夏塵非但沒有絲毫的噁心、緊張甚至是任何的心理反應，反而十分平靜。他的心裡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大道之下，皆為螻蟻！

忽然，夏塵腦海裡冒出一句熟悉之極的話，瞬間產生一絲明悟，在大道看來，眾生皆為螻蟻，甚至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那麼在修為高深者眼裡，修為弱者是不是也是同樣如此。

自己的心態，是不是就是因為如此才保持平靜？夏塵沉思著，面色逐漸變得恍然，忽然，身上便多了一絲睥睨天下的強者氣勢。

這氣勢雖然微弱之極，但是卻是一往無前，包含著破釜沉舟般的決心！那是一股君臨天下時，才有的絕強霸氣。

夏塵走到於永成面前，淡淡道：“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了結。”

於永成面無人色，他本以為自己即使比不上夏塵，也相差不了太多，和秦川聯手，再加上這麼多門客，足以把夏塵斬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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