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煥文雖然四周擠滿了人，到處都是臭汗味，但他壓根就感覺不到，因為他的心裡，已經裝滿了整個冬季。

這個電話鈴聲，就像是一個人站在鬼門關前，聽到的最後一道催命音符。他看著螢幕上顯示的那個熟悉的號碼，這個平時總是想收到卻收不到的號碼，現在倒是響起來了。

這個號碼的主人，叫王德惠……

“小李，比賽怎麼樣了，快完了吧？”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很輕鬆，很歡快。王德惠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他的真皮辦公椅上，優哉遊哉地喝茶看報紙。他一點都不擔心，因為李煥文很早以前就給他發了訊息：“勝利在望，僅差一步；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李煥文英俊瀟灑的臉頰此刻卻無比地頹喪，灰頭土臉，沒有一點活力。他喃喃低聲唸叨：“是……是快完了……還有10秒鐘……”

“比分差了多少？別告訴我差距在兩位數之內！”王德惠美美地啜了一口茶，準備以一個好的心態迎接勝利的喜訊，他幾分鐘前已經發資訊給王嵩和王嵩的父母報喜了，說馬上就要把兇手開除出校了。

嘿嘿，這次幫王嵩出了這麼大一口惡氣，這麼也能混點印象分吧，以後的前途……

“比分差了20多分……”李煥文深吸一口氣，以麻木的心態，準備迎接世界末日的到來。他鼓起莫大的勇氣，在後面跟了一句：“財經系追上來的機會看來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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