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金書突然發現自己很喜歡這種感覺,送給趙明卓的汽燈被點燃在大廳裡,明亮的燈光照得一切都那麼鮮活。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光明的蒲金書當然沒有什麼,可是對於趙明卓他們,這實在是一種恍如仙境一般的光明。
對於這種酒場上的感覺,蒲金書並不喜歡。他喜歡的是崔紅英伴在身邊,不但一付知書達理的模樣,說起話來的時候,也是侃侃而談一付大家女人的風範。但又與那些女人的庸俗不同,最少作為他蒲金書的女人,並不需要那麼世故,那麼浮華。
她就是她,一個有著中國古典和“神喻學識”(現代科學)相結合的女人。雖然她的祖籍是高麗人,但此刻的她歸化之後,在蒲金書心裡,卻是完完全全的華夏人。
正如同前面所說,華夏人將取代漢人、宋人這些標誌性稱呼,它們將只是華夏大族之中一個小族而已。個人不滿意可以離開,但誰想從華夏之中剝離某個小族,則是禍滅九族之災。
趙明卓是全心全意要與蒲金書相交的,這一點從他準備的宴席上就看得出來。無論擺在花廳裡的主席,還是擺在次席上,酒水和一道道大菜就如同流水一樣擺了下來。
阿布巴克爾看著這一切,他的眼睛有些發直。大概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感受到了宋人生活的美。雖然不如汽燈明亮,但相當數量的提燈卻已經照亮了整個花園,裡面包括來送貨的車伕,都有人在陪著心情飲酒做樂。院子裡一班歌女、戲子在那兒展示連軸的舞蹈與連臺的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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