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凡……你……你何必……”少女的聲音因為受了風寒而沙啞了許多，卻是再次低下頭來，用決然如鐵的聲音說道：“回去吧，你別管我了……你這樣站在風雪裡，會受不了的……長白山的雪，冷的可以凍死準星階的武者……你這樣太不值得了。”

誰知道那少年聞言，淡淡笑了一下，抖掉了臉上的冰霜，卻依舊把竹製雨傘舉得筆直說道：“你若知道關心我，怎不知道關心自己呢？你難道不知道，即便是你星魄階一條星雲之力，在這雪地裡不用防護極壁，跪上一晚，就算不被凍壞四肢，也會落下病根的……”

雪無名聽到古凡的話，心中頓時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暖意，喃喃地低聲道：“你……你這是在乎我嗎？”

“這……這……”少年聽到雪無名這樣問，竟一時吞吞吐吐了起來：“你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不願你受傷。”

“只是朋友嗎？”雪無名黯然地低下頭。

“你跪在這裡可有什麼意義？”古凡也不與雪無名再糾纏這個問題，而是轉移話題道。

“古凡，你有所不知……”雪無名依舊跪在雪地裡說道。

“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了。”古凡的聲音不徐不疾，緩緩地說道：“我知道你被逐出了師門，而且你很傷心，很難過，我都理解，我都明白……”

古凡的聲音傳在雪無名的耳中竟是第一次顯得如此悅耳。

“你明白了什麼？”雪無名淡淡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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