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劉夫人房間。
孫鶴年正襟危坐,手中捧著一卷書。
在黑暗的角落,劉夫人剛卸了妝,披散著頭髮坐在那裡。她狠狠地咬著牙,腮幫子上有兩條咬筋突突跳動。
可即便她如何用力,鬆弛的麵皮還是繃不起來。白日裡衣著光鮮的孫府二夫人如今已經徹底變成了一箇中年婦女。
孫鶴年用眼角掃了一眼妻子,發現妻子老了許多,眼角都有皺紋了。一張曾經水靈紅潤的臉也因時光的沖刷和過度使用水粉而變成了不健康的青白顏色。
妻子手中正把玩著一支拂塵,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為之,劉夫人下意識地將犛牛尾一根根扯了下來。
孫鶴年放下書,問:“夫人,嶽兒那邊可好些了?”
“還能怎麼樣,聽丫鬟來報,嶽哥兒哭了幾次。”劉夫人眼睛一紅,手指又是一用力,一根白色的犛牛尾在燭光裡一閃,旋即消失在黑暗中。
“這個逆子,一點小小的挫折都受不了,將來還能成什麼氣候。”孫鶴年心中一怒,將書重重地放在桌上:“慈母多敗兒,你平日間也太寵他了。”
劉夫人眼睛一紅,有一滴眼淚落了下去:“我就這麼個兒子,我爹爹在世的時候也最喜歡他這個外孫。”
聽妻子提起已經過世的岳父,前湖廣總督劉大夏,孫鶴年也不好說什麼。他能夠做到戶部一科郎中,妻子孃家出力甚大,無形中,自己總覺得欠劉家一份恩情。這大概也是劉夫人在家中異常跋扈的原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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