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信看見了刺向張浩然的劍，胡玖薇也看見了。

商信已來不及去擋那柄劍，沒有了靈氣的支援，商信的速度變得很慢。但胡玖薇能擋，雖然她的劍此時正在一個人的咽喉中，已來不及拔出來。

但她的人卻距離張浩然很近。近的已沒有距離。

胡玖薇鬆了手中的劍，只是一轉身，就擋在了張浩然的身前，然後，那柄劍就從胡玖薇的後背刺進去。

“玖薇！”張浩然眼睛睜大，嘶聲喊道。

胡玖薇臉上卻露出一絲笑容，她的人已伏在張浩然懷中，她的臉色一瞬間就變得蒼白，可是她的笑容卻很幸福。

“我不會讓你死在我的眼前的。”胡玖薇輕聲說道：“你可以用身體為我擋刀，我就也可以用身體為你擋劍。你願意為我去死，我也願意把我的生命交給你。”頓了頓，胡玖薇又道：“浩然，你可不可以對我說一句話。”

“嗯。”張浩然重重點頭，他的眼中已有淚水流出，他知道胡玖薇傷得很重。重到會死。他能清晰的感覺出來，她在自己懷中的身體已越來越冷。

胡玖薇說話都已吃力，“浩然，你可不可以說你愛我。”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張浩然是喊出來的，“這不是敷衍，我是真的愛你，勝過愛我自己的生命。”

“我知道，我能感覺出來。”胡玖薇臉上滿是笑容，她的眼睛卻是越來越小，她的人也越來越軟。

在兩個人說話的時間，所有人都停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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