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看出來了？”好像過了漫長的一百年，毓終於開口了。

“看出什麼？”

“我和風兒……”

“嗯。”

毓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恥，身為丹宗的驕傲蕩然無存，只剩下一副小兒女的嬌羞，以及一種淡淡的懼意。以前師徒倆偷偷摸摸的，只有一種負罪的刺激。但是一旦被人看穿，立刻又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你，能為我們保密吧。”毓羞紅了臉，語音有些顫抖。

“嗯。”楚雄看了看這個貌似冷酷的女子，其實她的內心同樣很柔弱。但凡將自己深深包裹的，都少不得有些脆弱之處。楚雄淡然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別人沒有權力說三道四。”

毓頓時有種感激，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倒是楚雄繼續說道：“不過，你們這樣，傷身子呢。情發於中，表於外，乃是人之常情。若是一味壓抑，時間長了終會傷及心神。對於魂武修煉，特別是心境的提升，會有很大的制約。一陰一陽，天地定理。若是兩陰相合，怎麼可能徹底融通。”

一個三十歲的女人，被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子教導這些東西，聽起來或許有些搞笑。不過毓卻笑不起來，因為她知道楚雄說的都是實話。只不過一直以來，她和柳風都有些排斥男子。唯獨昨夜和楚雄偶然發生了那麼多，才多少讓她們如古井一般的心境，產生了一些波瀾。惟其如此，她們今晨的情緒也爆發得很猛烈，繼而導致了自己身體大大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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