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總統府。
北京的初春還是寒氣逼人。
袁世凱拉著趙秉鈞進屋,自己爬上炕盤膝而坐,又請義結金蘭的把兄弟趙秉鈞坐在對面。
袁世凱早已經不是小站練兵時的袁世凱了,趙秉鈞見他如此禮儀隆重相待,越發局蹐不安,遜謝良久,才斜簽著身子坐在側面,閃著兩隻賊亮的小眼睛打量袁世凱。他深知袁世凱脾性,不用問,袁世凱自己就會開口的。
“智庵,”果然,過了一會,袁世凱開口說道,“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召你進來?”
“智庵不知道。”
“你知道。”袁世凱黑瞋瞋的瞳仁逼視著趙秉鈞,緩緩說道,“如果你不知道,就不至於拖延著稱病不肯來了。”
趙秉鈞目光一跳,躬身剛要答話,袁世凱擺手止住了,又道:“其中原故,目下只能心照不宣,所以我不怪罪你,也不要你謝罪。我想說的頭一條,我們結拜兄弟,以前怎麼待你,今後也會怎麼待。你不要心裡存個‘伴君如伴虎’的念頭,那就失了我的望了,寒了兄弟之間的感情!”
趙秉鈞彷彿被電擊了,渾身震顫了一下,感動的痛哭流淚,說道:“智庵焉能?智庵焉敢?智庵落魄江湖不得志之人,大總統與練兵小站簡拔在側不次重用,言必聽,計必從,恩遇古今無對——士大夫答君恩當以身許國,豈敢以利害禍福避趨之!況大總統在小站練兵之時,智庵已深知寬典仁厚、善惡涇渭,感佩服膺銘於心中。智庵何人,身受大總統之恩,敢以非禮之心事大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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