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關的城關之上，趙業又一次出現了。由於他天天都出現，而且絕大多數時間都一直留在關上，所以下面的守將和守軍們漸漸就習慣了他的存在，也就不再停下自己手頭的事情來行禮。

韓肅看見趙業，連忙迎了上來。

“怎麼樣了？”趙業一邊往譙樓上走去，一邊問道。

韓肅苦笑道：“真不明白王順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連續三天過去了，今天已經第四天了，卻一點進攻的跡象都沒有。我軍的細作明明來報說，前幾天，李效專門派了使者來訓斥他，而且那訓斥的措辭相當的嚴厲。末將就是不明白，王順前一段時間攻擊不力，李效都如此生氣了，他應該更加努力進取才是，為何卻遲遲不攻關呢？”

趙業信步來到譙樓上，放眼往對面的秦軍營帳望去，見裡面安安靜靜的，根本看不出一點硝煙之氣。轅門的門口甚至有幾個人在悠閒地散步，若不看那一排排的營帳，你哪裡能看得出這是一個軍營！

趙業的眉頭皺了起來，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是誰都懂的道理。不要說趙業，就是在幷州軍中隨便找一個人，一個普普通通計程車兵，他也會想到這裡面必有陰謀。趙業行軍打仗三十年，豈能不明白這中間的關竅？

只是，只知道對方有陰謀沒有用，不知道對方所用的，是什麼陰謀，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一場空。

韓肅站在後面急切地望著趙業，希望他能給出一個令人眼前一亮的回答，但這顯然是不現實的，趙業也是一個人，也無法窺透迷霧，也無法看穿人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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