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于安詳的躺在床上,臉上的酒紅還沒有完全散去,他面露微笑,似乎並不是死去,而是睡著了,在睡夢中依然沒有忘記美酒的味道。
呼徵坐在對面,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雙肘支在大腿上,哈著腰,雙眼怔怔地看著單于的遺體,看起來似乎被意外的悲傷擊亂了心神,可是他不時咬緊的腮幫子卻暴露了他此刻猶豫的心情。
安集掾史張修在門外憤怒的咆哮著,單于去世這樣的大事,安集掾吏有權在一旁監督,可是當他聞訊趕到的時候,呼徵卻不讓他進來,這讓張修非常不高興。他破口大罵,威脅呼徵說,如果你再不讓我進去,我有權懷疑單于的死亡中有陰謀。
呼徵非常緊張,他知道張修和他那五十個漢卒並不可怕,可怕是他身後的漢人,而新上任的北中郎將劉修就在美稷。這個北中郎將可不是上一個北中郎將張奐,他像一頭狼,血紅的眼睛一隻盯著鮮卑人,一隻盯著匈奴人。
更重要的是,張修也好,劉修也罷,他們都不喜歡他,他們都不希望他做新的單于。如果聽從他們的安排,他們另立新單于怎麼辦?難道還要把希望寄託在大漢皇帝的身上,希望他像上一次否定張奐的做法一樣,把單于之位還給他?
且不說這種希望太小,呼徵也不喜歡這種命運被人掌握的感覺。他不想和祖父伊陵屍逐就單于一樣任人廢立。他要做個由自己做主的單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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