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衝在席間見識了仲長統的大才,歎為觀止,立刻邀請他留在自己身邊,至於他的使命,就到此為止了,回鄴城交令的事自然有人去辦理。仲長統在鄴城呆得不開心,這次出來就是為了看看曹衝究竟是什麼樣子,對曹衝的相邀自然是求之不得。散了席之後,曹衝送走了許靖,把仲長統引入書房,品茶論談,立刻發現他們的想法有很多接近的地方,談得甚是投機。
仲長統被人稱為狂生,不僅是因為他學問高,更多的是因為他的想法不合於時。他認為“天”就是自然,它沒意志和目的,並不是什麼人格的神。“天”的執行有著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規律,人們只要順“天時”,如適時播種,辛勤管理,及時收穫,就有好收成,收多少不在於“天命”,而是在於充分發揮人的主觀能動性。在政權得失上,仲長統不承認什麼“神的旨意”,他認為創業者奪天下,建立霸業是由“人事”所致,同樣,王朝由盛而衰,毀業亡國,也是由“人事”所為。他根本上不相信所謂的“天命”決定社會興衰的說法,當然對把儒家經典神學化的讖諱更是嗤之以鼻,對董仲舒的天人感應學說不屑一顧,直刺之以為妄說。象他這樣的言論,在這個讖緯橫行的時代裡不被人當成狂生才是怪事。
“公理,天人感應還是有的,不過不是他們說的那樣。”曹衝微微笑著,呷了一口茶悠得自得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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