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的心情非常愉悅,以前他只是個默默無名的太監,別人連正眼都懶得瞧他,如今堂堂吏部侍郎在他面前自稱“下官”,這讓劉瑾充分感受到了權力的妙處,妙到毫巔,妙不可言。
賓座上,焦芳靜靜看著劉瑾略帶幾分得意的笑容,他的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不知劉公因何事情不順心?下官或許能為劉公分憂一二。”
劉瑾尖著嗓子笑了兩聲,道:“雜家如今掌了司禮監,皇上不喜政務,把批紅權也交給了雜家,按說司禮監如今法令出於一門,可近日收上來的奏本里,卻有許多言官們對雜家大加指責,甚至裡面有辱罵之辭,他們明知皇上不看奏本,這些參劾分明是衝著雜家來的,內閣如今只剩了李東陽一人,也不知他什麼意思,把那些奏本一個不剩地全送到了司禮監,雜家整天看著奏本捱罵,對那些大人們打不得罵不得,日子怎麼順得心?”
焦芳捋著花白的鬍鬚,眯著眼笑道:“劉公為此事煩心大可不必,言官者,朝廷喉舌也,本就有風聞奏事之權,遙想成化年間,憲宗皇帝施政失當,致使荊襄之地劉千斤揭竿造反,內則有萬貴妃弄權亂政,朝堂上的‘紙糊三閣老,泥塑六尚書’更是惹天下人恥笑,那時言官們也罵,罵皇帝,罵朝廷,罵內閣,可是罵來罵去又怎樣呢?皇帝仍是皇帝,閣老仍是閣老,罵得再兇也沒見他們少了根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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