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人越來越多,惟功微笑著道:“平衡從哪裡來呢?大明是以都察院治理百官,以都御史和左右副都御史制馭地方勢力,以閣臣輔佐,給事中制約,一個個的大小相制和專門的監察御史,情形如何?勳貴坐大,太監橫行,天子行事隨心所欲,閣臣要麼做到江陵相國那樣的真宰相,要麼就是碌碌無為,只知道阿諛奉上,以鞏固自己的權位……嗯,我可沒有說是誰,你們這些記錄的可要記清楚才是。”
此時他已經看出來今日這一場講話將是非比尋常,甚至是影響力十分深遠的一件事,但惟功絲毫不覺得緊張,十幾年間,他慢慢走到這一步,放眼天下,已經無人在他之上。
當年在京城時的那種壓抑,還有種種的緊張,甚至是惶恐和害怕,早就離他而去了。
聽到他最後的話,在場的多數人都笑將起來。
有不少聽不懂的,並不妨礙他們發出真心的歡暢笑容。
很多人固然和惟功同處一城,但真的很難得見到總兵官一面,就算見了面,想聽到總兵官說話也是千難萬難的事情,更不必說在這裡聽他長篇大論的講話了。
惟功最後幾句所說的暗指的人,當然就是當朝首輔閣老申時行,他和張四維先後秉持國政,很得萬曆的信任,但真的沒有什麼特異之處,張四維身後有晉黨扯皮,要照顧晉黨的利益,申時行又是江南大族出身,很難不照顧自己的家族,況且兩人上臺之初,就分別表示要更改大政,要潤物無聲,改酷厲為平和,所謂的考成法和張居正的諸多改革措施,一古腦的全部廢除的乾乾淨淨,到如今,驛傳再歸混亂,生員的優免銀根本徵收不上來,地方的正賦也拖欠的厲害,既然上行那就肯定下效,縉紳勢力強的地方,地方官原本做事就很為難,沒有高壓逼著,他們又何必冒著得罪多少個家族和其背後官員的危險,一心一意替朝廷徵收銀子?海瑞和張居正都是一心為國,最後的結果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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