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弄影顫抖著手，持劍逼近了蕭凡的身體，卻遲遲沒有刺下去。她的眼中數度出現殺意，卻又在頃刻間被複雜之色代替，捏著劍柄的手指指節都捏得發白了，下唇都快被貝齒咬破，可是依舊沒有刺下去。

“還是下不了手嗎？”

突然，蕭凡張口說話了，眼睛卻沒有睜開。月弄影的一切動作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這些時候故意說話來刺激他，就是要將她的心徹底擊潰。

“我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

月弄影突然間爆發了，短劍一送，噗的一聲刺入蕭凡的右胸，血液頓時激射而出，濺了她一臉都是。

“哼……”

蕭凡悶哼一聲，一股血液自口中溢位，緩緩睜開了眼睛，道：“你刺錯了地方，應該是左邊。”

月弄影呆呆地看著蕭凡，她的手顫抖著，猛地鬆開劍柄。這時候蕭凡的身體緩緩往後倒去，轟地一聲倒在地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月弄影嚇到了，一把將蕭凡抱起來，拔掉短劍，取出藥沫敷在劍傷上，卻發現蕭凡的氣息越來越弱，這才注意到他的身上有著許多的傷口，血肉翻飛。

“蕭凡，你混蛋！醒醒，醒醒！你欠我的還沒有還清，不准你死！”月弄影瘋狂搖動蕭凡，然而卻得不到蕭凡的迴應，她真的害怕了，眼中浮現出無邊的恐慌。曾經那麼想殺死的人，此刻死在自己的面前，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覺得像是失去了什麼，心中空空一片，似乎整個世界都被掏空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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