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甩開了同行的幾個妓女,急跑了幾步,向著一個日本男人深深地鞠躬,用生硬的日語親熱地說著話。是的,一邊笑著,一邊和那個滿臉色相的日本人說著話。怡情看到月月高聲地說笑,右手抓著那個日本人的手臂,臉上的肌肉都大起大落的活動:眉忽然落在嘴角上,紅唇忽然捲過鼻尖去。及至笑得喘不過氣來,她立住,雙手抱住日本人的臂,把蓬蓬著的頭髮都放在他的懷裡,肩與背一抽一抽的動彈。
怡春看著月月的醜態,想向地上啐口唾沫。她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也是那樣鮮豔,儘管不是她自己願意穿上的,但也讓她失去了鄙視月月的勇氣和資格。為了紀念這個日子,妓院的娼妓必須出來,為日本人的暴行勝利而慶祝,用自己身上花花綠綠的衣服為日本人粉飾太平。她不想去參加遊行,任城裡的百姓指點圍觀,她還有著羞恥心,也沒忘了自己的家人是怎麼死的,所以她寧肯來到這裡,能少讓人看見,並且將手中的小紙旗捲起來。
假若月月的醜態讓怡春感到臉紅,而月月所講述的那個放過她的女抗日分子則讓怡春感到女人並不是白吃飯的廢物或男人的玩物。要是我也有槍,我會向日本人射擊嗎?會為死去的父母和妹妹報仇嗎?多少次,怡春曾經這樣地問過自己,但卻一直沒有最確定的回答。
呸,程盈秋向地上吐了口唾沫,她抬起頭來,覺出自己的硬正。在就要亡國的時候,她沒有變成那樣無恥的女人,她覺得應當自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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