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玉的語氣沒有半點盛氣凌人，目光也很柔和，但是恬靜的表情上隱隱泛著一絲嚴肅，蕭晚晴知道李佳玉很在乎她的看法，但她也感受到李佳玉給她帶來的沉重壓力。

蕭晚晴顰起柳葉兒的眉梢，與李佳玉對視著沉默了片刻，她才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

“說實話……我並不希望你殺戮太重……可是你說得對，現在已經不是和平時期了，以前的價值觀和人生觀也是時候該淘汰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想要自己人活得更好，就必須拋棄所謂的仁義道德，呵呵，一開始我還想要慢慢地感化他們，現在想想，我還是太過迂腐愚昧，在隨時都可能餓死人的情況下，這種想法根本不切實際。”

蕭晚晴忽地笑了笑，帶著一陣香風走近到李佳玉身邊，原先臉上的不解、糾結、不忍之色斂去了大半，或許她真的醒悟，也可能是她把那份同情心隱藏得更深，但至少這一刻，她並沒有刻意地疏遠李佳玉。

“末世以來一個多月……你所做的一切，似乎從來都是為了讓你身邊的人活得更好更安全……真要說起來，你才是真正的大善人，西江大學、西江市、龔州市，直接或間接受了你恩惠的人數以萬計，大道無形，大愛無聲，無怪乎你會成為光明教皇，而我只是紅衣主教……”

話說到這個份上，蕭晚晴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雖然不是很支援李佳玉這樣做，但最起碼她並不反對李佳玉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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