壕境,碼頭上一隊葡萄牙火槍手和長戟兵,綁腿牢牢的扎住燈籠褲,一個個精神抖擻,裡卡多隊長特意換上了聖誕節才穿的軍禮服,胸前兩排黃銅釦子鋥光瓦亮。
廣東協守副總兵也派來了一營精兵,雖然人比洋兵黑瘦些,但精悍之氣猶有過之,鴛鴦戰襖收拾得齊齊整整,佛郎機、虎蹲炮和百虎齊奔飛火箭一溜兒排開,連吹鼓手都準備好了。
今天過路的這位爺,乃是繼任廣東總兵戚帥的把兄弟,本來吧,戚帥在薊鎮遷延日久,廣東方面猜測他多半不會過來上任了,但這禮數是絕對不能缺了的,萬一戚帥又過來了,弟兄們的臉往哪兒擱?
時值初夏,壕境又地處南方,還沒到中午天氣就已悶熱難當,羅布用衣袖擦著額角的汗水,嘀嘀咕咕地道:“壕境的天氣讓我想起了遠在歐洲的家鄉——永遠陽光明媚的里斯本,不過比起印度的果阿,這樣的天氣已經算得上清爽宜人了,司鐸先生,您說是吧?”
他身邊是個藍眼睛、淡黃色頭髮、鼻樑很高的教士,極目眺望著遠處的海面,心不在焉地應和道:“我想是的,糟糕的印度,不僅天氣惡劣,而且和文明的中國相比,那裡簡直就是一群愚昧落後的野蠻人。我不遠萬里來到中國,希望把主的福音撒播到這個強盛的東方國度……”
“利奇司鐸真是位虔誠而又勇敢的守牧者。”羅布充滿敬意的欠了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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