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赴歐洲的肯亞號班輪上,這正是大西洋上氣候最惡劣的日子。狂風捲起大浪,砸在這艘班輪的甲板上,轉眼又四濺開來。桅杆上的瞭望員的雨衣已經溼透了,但還是哆嗦的堅守著崗位。不時的摸出個酒壺來,偷偷的喝上一口,再咒罵幾句這個鬼天氣,順便詛咒一下自己為什麼要當這個該死的海員。
一個清瘦的中年人平躺在二等艙的鋪位裡,讀著報紙。他有著中國南方人深深的眼睛和柔和的面孔線條。在有的地方,他被人尊稱為中山先生,革命的先行者。有的地方,他孫文的名字被惡意的加上了三點水,等同於那種江洋大盜。在更多的地方,他被看作是一個滿嘴車大炮的空談家,只會發起一場又一場沒有頭腦最終卻告失敗的暴動。
他正是才交卸了美國洪門籌餉局北路委員職務的孫中山,同盟會的主席,在丹佛聽到了國內傳來的武昌起義的訊息後,匆匆從美國搭船開赴歐洲,再從歐洲轉赴香港。
艙室門被砰的一下撞開了。孫中山慢慢的從報紙上轉移開視線,就看見朱卓文揮著一張紙滿臉興奮的看著他。朱卓文是孫中山的表弟,在日本起就跟隨孫中山,這次又和他一起在美國北路籌餉,再一起返國,比孫中山年輕二十多歲。孫中山一向都稱呼他是bad boy。
還沒等孫中山問他話,朱卓文已經幾乎是在高聲嚷叫:“剛才從電報房抄到的新聞,上海光復啦!”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關閉小說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peakbooks.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