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燕妮,我已來到里斯本,入住王宮大街的鐘府,主人雖然不在,但印度管家卻給了我無微不至的照顧,甚至還允許我借閱鍾家圖書館裡最珍貴的原版藏書。除了里斯本太潮溼,我的膝蓋又在發痛外,一切都很好。”
“我現在身上穿著一層賽里斯扶南羽絨服,又裹了一層賽里斯天山毛毯,腦袋包著賽里斯南洲絨帽,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賽里斯的印度婆羅門老爺。如果出現在巴黎,肯定要被激憤的路人痛打一頓,然後掛上電線杆。”
“巴黎,歐羅巴曾經的心臟,現在卻成了歐羅巴的馬桶。儘管作為一個德國人,我樂見傲慢而浮華的法國人一步步走向敗落,但作為一個歷史學家,一個歐洲人,一股超越國家,超越民族的情感卻讓我想及巴黎曾經的輝煌,就不由自主地愴然淚下,同時也對自己穿著一身賽里斯紡織品而感到羞愧。”
“可這就是歷史,不對嗎?正像我頭頂的電燈,沒有它我就不能在寂靜的夜晚伏案工作一樣,它同樣也來自賽里斯。你也知道,在歐羅巴,只要有些錢的人家都樂意用賽里斯的電燈,而不是不列顛或者德國那些只能亮個把月的次品。”
“那些在巴黎,在羅馬,在倫敦,在柏林,在莫斯科,在歐洲各個城市的街頭焚燒賽里斯商品的人們,折騰累了後回到家裡,點亮賽里斯電燈,開啟賽里斯製造的收音機,再從賽里斯發明的冰箱裡拿出蓬萊啤酒,他們卻一點不在意這些東西的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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