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認真地道：“兼聽則明，偏信則黯。這句話已經是老生常談了。但是就因為它是正確的才成為了老生常談。身為名君聖主不是靠猜忌身邊的人會不會騙自己，而是要學會走出去，傾聽更多人的聲音。只有這樣，才能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的。”

凱瑟琳雖然知道他說的在理，但卻仍然心有不甘，不願意弱了氣勢。

她不屑地一撇小嘴，道：“就雷歐？他能學會嗎？會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洛林看著她的表情，知道她其實跟所有溺愛著自己的弟弟，尤其是那個弟弟還不爭氣的大姐姐是一樣的，總是希望能把他護在自己羽翼之下，不希望看到他受一點兒的雨雪風霜。

他不由苦笑一下，然後改口道：“就算是學不會應該做什麼。但是最碼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做什麼。不像是那些玩初夜權的傻叉，又或者叫囂著‘謊言重複一千次就是真理’的白痴一樣。”

凱瑟琳看到他臉上露出的一絲厭惡，心中大為驚訝，不由自主地抬起了頭，與阿黛爾對視了一眼，盡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解。

凱瑟琳又轉回了頭來，定定地看著他。

洛林這才回過了神來，道：“怎麼了？”

凱瑟琳看著他手上被阿黛爾咬出的傷口，道：“如果不是看你手上流出來的血，我還以為你是一個亡靈巫師呢。懂這麼多的東西。老實告訴我，你是把那個老學者給偷偷地打死了，然後把他的著作全都據為己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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