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泊於幽影海南岸的祥瑞號戰列艦上,一間緊閉著所有門窗,還拉上了黑天鵝絨窗簾的艙室內,一群女人正饒有興致地聚集在一起,擠擠挨挨地坐在光滑的桐木地板上。
在她們的前方不遠處,一枚流轉著魔法靈光的水晶球,正凌空懸浮在天花板的下方,朝著牆邊一張臨時拉起的白色幕布,投射出一束錐形的光線,恰好在幕布上倒映出一副活動的影像。裡面有街道,有人物,有旌旗……若是仔細分辨,就能看出這是在實況轉播艾拉斯卓首席執政官的就職典禮。
——這是菲裡和奧沃最近聯手研發出來的一種新式傳訊系統,每一套系統主要由兩隻成對的魔法水晶球和一些秘銀機械構成。作為“攝像頭”的那一隻水晶球,被奧沃帶去了帝都,以帝國大奧術師的身份,站在艾拉斯卓旁邊的位置,拍攝慶典的盛況。而身處於南方前線的菲裡,就可以在拉緊了窗簾的船長室內,透過另一隻作為“播放器”的水晶球,觀賞這場盛典的實況轉播。
當然,這種新近鼓搗出來的鍊金術製品,其技術性能還很不成熟,使用它的肥巫妖奧沃也並非合格的攝影師,完全不懂得攝影技巧,非但鏡頭時常會有一些顫動和震盪,並且焦距調整得頗為不佳,讓畫面一會兒清晰一會兒模糊——事實上,截止到目前為止,菲裡和奧沃都還根本沒有研究出對水晶球進行準確調焦的辦法,即使僥倖調到清晰了,也無法穩定地維持多久——具體拍攝的景物也是亂七八糟,時常在一些無人關心的街邊招牌上浪費時間……似乎主要是一些高階妓院、“特種俱樂部”和春藥專賣店的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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