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末走了,對於夏小容她們來說真是件無法理解的事情,個個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薛女士直接去了冷憐紫的房間,她想看看她好些了沒有。
鬼月等人也跟著走了進去,冷憐紫還是安詳的睡在床上,只是她現在看上去真的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她的臉色已經漸漸的恢復,呼吸也慢慢的變得勻稱起來。
“他是怎麼做到的。”夏小容首先開口道。
“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按他的說法等於是做了交換。”薛女士搖頭道。
“什麼意思?”夏小容不解道。
鬼月聽見薛女士這樣說的時候臉色已經變了,因為她知道是怎麼回事。
薛女士已經發現鬼月的神情有變,問道:“看來你知道些什麼。”
鬼月點著頭,卻沒有馬上說話,過了好一會才道:“這樣的方法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不然我和鬼琢早這樣做了,當然現在我知道我們沒有中什麼咒。”
“那你說說是怎麼回事。”夏小容饒有興趣的問道。
鬼月只是對薛女士道:“你姐姐中的咒,如果你有機會,你願意換嗎。”
“我不懂你的意思。”薛女士不解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失去一樣最珍惜的東西就可以救你的姐姐,你願意嗎。”
“當然。”薛女士毫不猶豫道。
“對,我相信很多人都會這樣,當自己摯愛的人中了古咒語時,只要能救對方,那麼他們願意付出一切,而當知道有這樣的方法後,我相信許多人都會選擇這樣做。”
幾人聽著鬼月的話,雖然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卻不明白她到底要說什麼。
“但是這裡面就出現了一個很矛盾的問題,你要想救自己深愛的人,那麼你要交換的也必須是你這樣的愛,不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可是一但你失去這樣的愛,那麼你的交換又無法完成,因為這解咒的過程兩者之間必須完成同時的交換,包括時間,可是你從開始那樣做的時候你的愛已經消逝,可解咒的過程卻沒有完成,它們必須同步,這是最難做到的一環。所以說要用這樣的方法解除咒語,那麼你的愛必須是獨立的。”
“獨立?”薛女士大惑不解,“這豈不是很矛盾。”
“對,就因為這樣,所以沒有人能真的做到,即使他們連性命都可以丟棄。”鬼月道。
薛女士想起聶末的話來,於是道:“他交換的就是對冷憐紫的愛,那麼也就是說,那樣的情感在他變化之後已經獨立於自身,這簡直是不敢想象。”
“恩。”鬼月點頭道,默然半響後,突然不敢相信的看著睡著的冷憐紫,道:“原來是這樣。”
“你想到了什麼?”夏小容急忙問道。
“這是一種等價交換,聶末用對憐紫的情感解除了她的咒語,但是也讓他擁有了另一種我們不知道東西,也許是能力,也許是……”
鬼月沒有說下去,她想起了陸百天曾經對她說過的一句話,只是那時她從未放在心上,若不是現在的這樣的情況,她可能都不會在記起。
鬼月突然嘆了口氣,道:“我想我知道他得到的是什麼。”
“應該是力量吧。”薛女士道,她記起聶末掐住她脖子的事情來。那樣的速度很是驚人。
鬼月只是搖了搖頭,道:“原來我們一直認識的聶末不是他自己,他沒有變,因為他現在的樣子才是真正的他。”鬼月這話讓幾人聽著覺得很懵,完全不懂她在說什麼。
莫語嵐聽了半天,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她才道:“這本就很矛盾,難道聶末失去過記憶,難道他一直在偽裝,我雖然認識他不久,但我想應該不是這樣。”
“當然不是!”鬼月道。“就像一個猛獸,它長期被人飼養,那麼他原來的本性本就會被掩蓋,但是也許有一天,它突然會意識到原來它不應該那麼的溫順,因為它與普通的動物本不同。”
“你是說聶末就是這樣。”夏小容驚道,鬼月的這個比喻很明瞭,她們已經完全明白。
“我還可以大膽的猜測,如果不是聶末與我們經歷了這麼多,對他的性情有一點的影像的話,那麼如果是原來的他恐怕會更讓人恐懼,而且可能真的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所有的人都默然點頭,很是贊同鬼月的話,即使她們還是無法想象某些問題,比如聶末到底是什麼人,如果鬼月的話是對的,那麼聶末為什麼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顯現本性,為什麼現在才開始顯露出來呢。
對於她們心中的這好似無法解開的答案,鬼月有自己的猜想,她道:“其實我和你們一樣,有些問題還是無法理解,但是想想聶末的某些常人沒有的能力,也許對他的看法確實不該用普通的思維去想。”
薛女士道:“這我們都明白,但是聶末是什麼人,我們真的無法想象,也無法明白。”
鬼月道:“你想想祝無塵和冷憐鋒,也許能找到點答案。”
薛女士驚聲道:“你是指那他們本是一體的話。”
鬼月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吧,即使不是,可能多少也有些關係,但是這都是我的猜測,我估計連聶末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夏小容和莫語嵐聽著兩人的對話,覺得有些不明白,不知道她們是在說些什麼,她們只覺得這裡面必定有些無法理解的神秘事情。
不管怎麼說,鬼月知道的一些事情在加上猜想,她們大概知道了聶末的變化是怎麼回事,心裡稍微有了底,但還是不願意承認這樣的事情,因為她們不想和聶末形同陌路。
但是每次看見現在逐漸好轉的冷憐紫,她們的心裡就無法不去相信那些猜想。
中午的時候,冷憐紫已經醒了過來,就像是大病初癒一般,即使好了但是也不能下床走路,只是勉強坐在床上,吃飯也得別人喂。
冷憐紫已經知道了發生了什麼,自己為什麼會好起來,出奇的是她沒有露出特別的驚訝或是有激動的情緒變化。
但是冷憐紫從醒來之後幾乎沒有說過什麼話,這讓薛女士等人甚是憂慮。
“憐紫,就算是好了,我都很擔心。”在客廳裡薛女士一直來回的走著,那焦急的摸樣表露無疑。
其餘的幾個女人看著她這樣的,心裡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夏小容道:“你坐下吧,我們在分析分析。”
鬼月也道:“是啊,薛女士,你別那麼擔心,既然憐紫已經醒了,而且現在看上去好了很多,我們該想想後面的事情。”
薛女士看著兩人又看了眼一直未說話的莫語嵐道:“好吧,我們大家想想。”
薛女士才坐下來,突然就聽見了敲門聲,幾人互看一眼,心裡多了份莫名的喜悅,夏小容急忙跑了上去,開了門,但是站在門外卻是魯力。
“你怎麼了,我沒有帶鑰匙。”魯一看見夏小容那失望怪異的神情不解道。
“你真是的哪天都帶,偏偏今天忘帶了。”夏小容有些責備的語氣沒有讓魯力不高興,他反而多了份擔心。
魯力走進了屋,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小容。”
夏小容沒有回他的話,而是走近了大廳。
魯力奇怪的走了進去,然後薛女士等人,當他看見莫語嵐的時候驚訝萬分,“是你!”他的話才說完,就連連搖頭,“不對,不對。”
夏小容當然明白他為什麼有這樣的神情,只是道:“她不是紫凝,可能是姐姐或是妹妹。”
魯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莫語嵐,然後道:“是嗎,我沒聽聶末說過啊!”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夏小容沒好氣的說道。
魯力看著鬼月和薛女士,他突然意識到不對勁,試探性的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對了聶末呢,怎麼沒有看見他。”
“他走了!”莫語嵐說了一句。
“走了,怎麼回事,那憐紫呢,他們是不是一塊走的。”魯力繼續問道。
幾人默然無語,都沒有回話,這下魯力已經完全明白肯定出了什麼事情,又道:“發生了什麼,你們告訴我。”
薛女士看了他一眼,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魯力聽完,一時啞口無言,半響才道:“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夏小容只道:“我知道你可能一夜沒睡,先去休息吧。”
“我本是打算回來好好睡一覺的,可現在我哪裡睡得著。”魯力嘆道。
薛女士勉強笑道:“你還是去休息吧,現在的情況你想再多也沒用,都已經發生了,即使想找他也找不到。”
“關鍵是找到了也沒有什麼用。”鬼月道。
這樣的道理魯力當然明白,但是發生了這樣他無法想象的事情讓他現在去休息那怎麼可能,而且他看見夏小容那一臉的愁容,更是睡不下了。
“別擔心,照你們這樣的說法,也許聶末還會回來呢,你們經歷了那麼多,而他又沒有忘記,就像你們說的他即使變了也不是無情無義的人。”魯力勸慰道。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客廳裡顯得異常的安靜,她們都知道情況不是他說的那麼樂觀,即使聶末真的回來找他們,他們之間也再也找不回原來的那種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