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宮香菸靄靄,靠著鳳榻是一處小几案,案上擺著香茶,剛從江西送來的廬山雲霧。茶水帶著馨香,乍然聞之,百骸皆舒。
坐在鳳榻上的張皇后手依著高枕,霞衣披落遮住了羅裙,一雙鳳目時張時闔,深邃悠遠。
坐在榻上另一側的朱佑樘端起了几案上的茶盞,一炷香到現在,他沒有吭聲,臉色陰沉,什麼也沒有說。
而側坐在這塌下的朱厚照則滿是悲憤,口裡絮絮叨叨,朱厚照所講的,當然是那一日的情景,學生軍操練,火銃炸膛,柳乘風勃然大怒,將他勸走,而現在,柳乘風卻關押了起來,押在了順天府的大牢裡。
朱厚照被柳乘風態度堅決的勸回去的時候,心裡還有幾分不悅,柳師傅明明沒有將他當自己人,有了事卻是將自己支開。可是等到柳乘風大鬧工部的事傳出來,朱厚照呆了。
柳師傅對他的拳拳愛護之心,朱厚照豈會不明白,他自呱呱墜地,愛護他的人從來不缺,可是朱厚照比誰都聰明,豈會不明白,那些愛護他的人,不過是想從他身上得到所要的東西而已。柳師傅卻不一樣,明知這一次要出事,換了別人,多半是慫恿自己去鬧,如此一來,既可讓自己做擋箭牌,又可狐假虎威,偏偏柳乘風就如他的父皇一樣,首先要做的,卻是將他藏在自己的身後,天大的事,也是柳師傅頂著。
到後來,朱厚照才明白臨走時柳乘風對自己說的那一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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