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江、江二爺殉國了！”

中牟縣城以西約5華里，大路之上，20個營頭的湘軍正在浩浩蕩蕩往西開進的時候。江忠濟部的敗兵就哭喊著退下來了，還帶來了江忠濟戰死的訊息。

“這……怎麼可能！？”

騎在馬上的曾國藩嘴皮子都已經被他自己咬破了，他終究是第一次領兵出戰，雖然當著眾人之面顯露出的都是沉著鎮定，但是內心卻是緊張到了極點。兵法上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曾國藩自然是知道的。他現在就是知己知彼的，知道自己的湘軍雖然經過嚴格訓練，但終究是沒有怎麼上過戰場，而且也沒有專業軍官指揮統帶。一干湘湖士子，不過是紙上談兵而已，沒有實踐經驗的。

而太平天國可以擁百萬眾，橫掃中原，還據有了半個河南，可不是什麼烏合之眾。更可怕的是，太平軍計程車兵被宗教蠱惑，皆悍不畏死。又從朱濟世那裡買得洋槍洋炮，還用西洋兵法操練。而且一路從廣西打到中原，將帥官佐都鍛煉出來了，現在正是力量最強的時候。

憑著湘軍的實力，如果對上太平軍的偏師還好說，真要遇上人家的精銳主力，怎麼都不夠瞧啊！

“這股粵匪人數多少？武器如何？戰陣嚴整否？”

一連串的問題很快得到了答案，跑回來的湘勇都是湖南的莊稼漢出身，來不及染上兵痞的習氣，自然一五一十地回答了曾國藩的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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