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戴著慘白麵具的女人還在那裡輕幽幽地旋轉,春風從窗外吹進來,帶進來一些不知名的花香,在春天的花香裡旋轉的女人越來越朦朧,她緩慢的唱腔和更加緩慢的動作,如同死亡對人生的緩慢啃噬,如同一隻白胖胖的蠶趴在你青春的肌膚上明確無誤地吞噬著時光。你感到恐怖卻又無可奈何。在這樣的吞噬中,有人會更加堅定地珍惜和享受生活,也會有人頹廢地揮霍人生。
當然也有人可能什麼都不會想,只會感受到一種深入骨髓的涼。這時安鐵就感覺到白飛飛的手有些發抖,因為白飛飛的手又緊緊抓住了安鐵的胳膊。安鐵覺得自己能夠感受一些白飛飛此時的驚慌,有一些東西在毫不留情地流失,如果你不把握機會抓住,你將會和這個眼前的幽靈一樣,成為一個在黑夜裡不停叫門的啞巴,這種痛苦是你就在你想靠近的人身邊,但他卻永遠不知道你的存在。
白飛飛的手一直在微微發抖,而且冰涼冰涼的,白飛飛的眼睛一直盯著安鐵看,慌亂而激動。安鐵摟了白飛飛一下,用手拍了拍白飛飛的肩膀,什麼話也沒說。不知道什麼時候,屋子裡就只剩下安鐵和白飛飛倆人,安鐵叫來服務員問李海軍去那了,服務員說:“那位先生結完帳走了。”
安鐵問:“他留下什麼話沒有?”
服務員說:“沒有。”
在送白飛飛回家的路上,安鐵給李海軍打了幾個電話,手機一直關機。一路上,白飛飛出奇的乖,很少講話,快到白飛飛家樓下的時候,白飛飛小聲說:“我還是跟你回家吧,今天晚上我不想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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