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鐵摸著瞳瞳的頭,用手擦去瞳瞳的眼淚,勉強對著瞳瞳笑了一下,說:“傻丫頭,別再胡思亂想了。快點好起來,你這些天不能做飯,叔叔覺得吃什麼都沒味道了。”
瞳瞳聽安鐵這麼一說,開心地笑著,點了點頭,“恩”了一聲。
安鐵出了瞳瞳的房間,打電話叫了兩份外賣,然後悶悶地站在電視機前開啟電視準備看新聞,正好碰到《新聞聯播》剛剛開演,那個似乎響了幾個世紀的片頭曲正在快節奏地把“新聞聯播”這幾個字推到螢幕上,然後就又出現了那兩張揮之不去的老笑臉:“各位觀眾,晚上好……”安鐵“啪”的一聲關掉電視。
“操你媽,你能不能玩點新鮮的……”安鐵狠狠地罵著,安鐵一直對中央電視臺那種固執而傲慢的態度非常不滿,他不明白這個臺為什麼在節目形式和人員上總不改變一下,安鐵感覺,這幾個播新聞聯播的人從他剛進入青春期的時候就在電視上逼逼,安鐵就在這幾個人沉悶的聲音裡一天天走到了30歲,都人到中年了。而那幾個人也日漸憔悴,妝化得再厚,那眼袋還是直往下耷拉,彷彿要從電視機裡掉出來。安鐵一直保持著看新聞聯播的習慣,他討厭中央電視臺,但你又不得不看,這個臺壟斷了中國最重要和關鍵的影視和新聞資源,你不得不看,他一直希望能從這個節目裡能感受到一些讓人激動人心的事件發生,安鐵這些虛妄的幻想和這個節目刻板而空洞的新聞糾纏和對峙了許多年,今天這種對峙終於快要讓安鐵崩潰了。安鐵站在電視機前,感覺自己兩手空空,他把兩隻手叉在腰上,梗著脖子,像一隻在決鬥場上站了許久卻發現沒有對手的公雞,安鐵發現,他已經離不開對新聞聯播的關注,就像他離不開自己的期待,否則,自己就像似一隻雞,站在沒有對手和空無一人的決鬥場上。儘管這只是一個虛擬的決鬥場,但他需要這虛妄的期待。就像有時候他坐在電視機前,狠狠地對著這幾個播音員想,我倒要看看你們什麼時候死,看是你們先死還是我先死。我一定要看清你們背後的東西,我就陪你耗著,真理很多時候不是鬥爭出來的,而是等出來的,等那些狹持真理的傢伙死了,真理才能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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