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來了,半夜起床撒尿,冷。
這好像就是我對哈爾濱的冬天的評價了,確實是這樣子的,要說我當時住的那宿舍樓,半舊不新,供暖極差,也不知道是不是燒鍋爐的背地裡面偷煤出去賣的關係,導致起夜上廁所兒的學生們一個個披著大衣,哆哆嗦嗦好像磕了藥兒似的。
雖然我不知道磕了藥以後是啥感覺,但應該是這樣的吧,因為我們幾個有一次在宿舍夜論會上,聽孫家良說過,那時也不知道是怎麼討論的,聊著聊著就聊到毒品上了,我們幾個對毒品的認識都是透過看電視或者初中的時候學校組織看的電影,而孫家良當時牛逼哄哄的對我們說他磕過藥兒,丸子,然後還用手跟我們比劃說,你們看,就這麼大,嗯,上面還刻著英文字母。
當時我們就起了興趣兒,便問他吃完了以後有什麼療效,啥感覺,孫家良這人表達能力不強,說了半天都沒說明白,最後便起身來了個現身說法,他緊皺著眉頭,穿著拖鞋一邊搖頭哆嗦一邊對我們說,就這樣,就這樣,嗨起來,夜夜夜夜夜。
看他那德行,就好像是小兒麻痺犯病了一樣。
而竹子當時哈哈大笑,一邊讓孫家良再來一個,一邊伏在我的耳邊對我說,聽他吹牛逼,還磕啥藥兒?我看他是夢裡面磕的還差不多。
我望著光著膀子的孫家良在地上緊鎖眉頭抽風的樣子,一邊點著頭一邊琢磨著這事兒靠譜兒,估計孫子是夢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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