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宮禁一開,舒清就立刻進宮,直奔寢宮。
西烈月已經起來了,紫竹正給她梳洗,舒清觀察了一下她的氣色,仍是蒼白,好在精神比昨天更好些,站在她身後,舒清問道:“感覺怎麼樣?可以撐的過去嗎?”
西烈月坐直身子,輕輕點頭,回道:“可以。”昨晚也只發作過一次,今天儀式完了立刻回來,強撐應該可以熬過去。
舒清將裝著幽冥花瓣的錦囊輕輕放進袖子裡,這東西能不用就不用吧。看著紫竹手中海藍錦緞朝服,舒清想了想,說道:“紫竹,要那套白的。”
“這……”紫竹遲疑了,今天雖然是葬禮,穿白衣確實妥當些,可是陛下這個樣子,再穿白衣,只怕臉色就更為慘白憔悴。
西烈月看了舒清一眼,只見她面色平靜,唇間依然是她招牌的自信淺笑,相信她自由主張,對著紫竹點點頭,紫竹只好放下朝服,給西烈月穿上素白的錦緞。
舒清將兩樣簡單的髮簪挑了出來,說道:“給陛下梳頭就可以了,妝就不用了。”
不化妝,這怎麼可以,紫竹梳頭的手一頓,說道:“這會讓陛下看起來一臉病容。”就是上了妝也不一定蓋得住陛下蒼白的臉色,暗黑的眼眶。
舒清微微一笑:“要的就是一臉病容。”西烈月五日未上朝的事情,早晚是要傳到上皇耳裡的,既然說的就是病了,自然是要有病了的樣子,而且這樣子不僅是要做給西烈傾華看,也是做給斐汐渃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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