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德里奇比平常任何時候都要更早地回到了賽場邊，彷彿，他就是去上了個廁所，中場休息的時間，完全沒用來為球隊下半場取勝而做出臨場調整工作。

看到他平靜地坐在座位上，也不知在想什麼，或者根本什麼也沒想，思維狀態遊離在了比賽狀態之外，解說員便開始調侃起來。

“霍爾看起來對比賽毫不擔心，現在的比分是2:2，呵呵，很奇怪的一幅畫面。”

“他會跟球員說什麼嗎？或者，真的沒有做出任何指示？這樣可不好。”

“是啊，主帥中場休息不進更衣室，這樣的姿態在球員眼中，或許會是自信的表現，又或者是過於自大了。”

……

克林斯曼走到奧德里奇右手邊的位置坐下來，喟然道：“奧德里奇，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什麼？”

“米爾沃爾放走那些主力球員的時候，你從未表現出過度的遺憾或失落，當時我認為你可能只是屈服現實，平靜地接受，現在想來，在你心裡，一定有一番損益考量，球隊建設和轉會費收入的因素，使你認為，定期賣走一些人，是正確的決定，對嗎？”

奧德里奇扭頭與克林斯曼平靜地對視，久久不言。

對視半晌，奧德里奇突然收回視線，不置可否道：“誰知道呢。”

克林斯曼露出一抹苦笑，長嘆一聲，這聲嘆息，包含著一股佩服。

足球規律是人盡皆知的，看上去最強的球隊，未必能一直坐在王位上，特別是達到了巔峰成就之後，其不可避免地就會衰落，這種衰落並不意味著球隊分崩離析，而是本應最強還屬於他們，卻戰績出現了波動，使得成就有所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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