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多的車子放在他朋友的別墅裡，是一輛越野型的SUV。我們來到四季賓館，程璐和我拿起行李，坐上他的車子。

車子裡空間很大，我們五個在裡面一點都不覺得擁擠。吳巧玲當然是坐在前面，而我和顧倩以及程璐就坐在後排。

在這高高的視野裡，我們就在車流中“滑”向首都機場。

程璐望著窗外，一言不發。金光溢彩的北京城，對於我們這種經常到北京出差的出版人，說熟悉也熟悉，說陌生也陌生。

宋一多大概是感覺到氣氛沉悶，抽出一張R&B的光碟，播放起來。

強烈的節奏充斥著車廂，有效的沖淡了互相戒備的尷尬氣氛。

“你比我想象的無恥。”顧倩湊近我，突然輕聲說道。

“嗯？”我納悶地看著她。

我等待著她的下文，她卻轉頭過去，面向車窗，不再和我說話。

車窗的玻璃裡，隱隱約約是她穿著旗袍的美麗身影。

我倒是忍不住了，湊過去問她，“怎麼了？”

“差點以為她真是你的女朋友。”她輕微搖頭，說道。

她聲音很輕，又被車廂裡的黑人音樂遮蓋著，除了我，沒人聽清她說的是什麼。

我回頭看看程璐，見到她還是眺望著窗外，寧靜中，似乎在想著心事。

“是我設想得太完美，我以為我們在北京重逢，一定會擦出什麼。”顧倩在我耳邊不遠的地方，接著說道。

其實她想的，我何嘗沒有想過。只是我們心亂的次序不同，我在書展的第一天和她碰面，就心亂不已。而當我漸漸的鎮定下來，她和我在這第二天碰面，就輪到她想得太多，抑制不住的心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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