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依我看,徐部堂分明就是在顧左右而言他,那麼老夫索性就開啟天窗說亮話,這些奏疏,是受誰的指使,不說清楚,老夫拼著烏紗帽不要,也要會一會徐部堂。”這禮部尚書跳出來不是沒有道理,他是看出來了,太皇太后的立場現在和徐謙未必一致,徐謙除非謀朝篡位,絕對不敢將自己如何,既然如此,自己為何不過一把忠臣的癮。
徐謙不回答了,因為他知道,回答和不回答都是一樣,你回答了,別人說你是在辯解,你不回答,人家又要說你做賊心虛,現實中許多的事本來就是無解,靠嘴巴說話是沒用的,既然無用,就索性不搭理。
禮部尚書便是那此前老是和徐謙對著幹的徐謙,此前還吃過徐謙的虧,這是新仇舊恨,只是現在徐謙不理他,讓他一拳打在棉花上,他當徐謙是做賊心虛,於是慷慨陳詞:“咱們這是大明朝,大明朝可有外姓攝政的道理嗎?有些人到底存著什麼心,先帝屍骨未寒,就上這樣的奏疏,他想做什麼?”
本來太皇太后王氏聽著連連點頭,覺得這個陳新還是個忠義之士,誰曉得他說了一句大明朝可有外姓攝政的道理,卻不由皺起眉頭,怎麼聽著好像是說宗室就可以攝政?
陳新憤怒的看向張孚敬:“張公,你是閣臣,你來說,這事兒,怎麼個說法,不給個說法,只怕朝中不安。”
張孚敬咳嗽兩聲:“陳大人切勿動怒,不是說了嗎,既然有了奏疏,大家就來商量,商量一下,也無可厚非嘛,奏疏乃是張大人遞進來的,你為何不聽聽張大人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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