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檳是個很沒有節操的人,他的退縮,實在讓人寒心。
可是最讓人心急的卻不是這些失落的百官,恰恰是徐謙。
傷人一千,自損八百,這是恆古不變的道理,徐謙打楊慎,不但痛的是楊慎的臉,還有徐謙的手。
他動楊慎,就是要逼朱佑檳,朱佑檳但凡是有一丁點的野心,就會挺身而出,和徐謙反目。
可是結果,這孫子縮了。
楊慎這廝,顯然是白打了。
只是雖然縮了,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徐謙卻是知道,這件事一定要有個交代。
無論你有沒有野心,無論你有沒有膽子,朱佑檳既然入了京,既然眾望所歸,既然得到了楊廷和這些人的極力支援,那麼這個人,就決不能留,留下就是禍患,今天他縮了,並不代表他的野心全部澆滅,但凡還有機會,必定還要死灰復燃。
所以,今日非要逼迫益王和自己作對不可。
徐謙冷冷一笑,目光在百官中打了個轉,最後目光落在朱佑檳身上,道:“可是益王殿下?”
益王第一次見到這樣可怕的人,他生長的環境裡,是斷不會有這樣兇惡之人的,就算再兇惡的人,到了他面前,多半也會像小貓一樣溫順,人人彬彬有禮。他嚇得面如土色,硬著頭皮道:“孤王便是。”
徐謙微微一笑,道:“原來益王早就在了,倒是徐某人多有冒昧。”他頓了一下,道:“既然益王殿下在,那麼就不妨請益王出來評評理,這楊慎如此膽大妄為,目無禮法,本王打他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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