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九,徐謙便揹著書箱子趕往報恩寺。
再過幾日就要開考,徐家距離府學來回也需一個時辰時間,所以索性和大多考生一樣在府學附近的客棧住下。
報恩寺附近的客棧如今已是人滿為患,那些精明的掌櫃也絞盡腦汁地取了許多吉利的名字,什麼高升樓、登科院,諸如此類。
徐謙下榻的客棧便是登科院,任何時代,學生的錢都是最好騙的,徐謙也不免要挨這一刀,他所住的‘一甲’上房,住一夜就需要八十多個大錢,這要是換在其他地方,只怕連半價都嫌多了。
登科院是報恩寺和府學附近較為上等的客棧,佔地不小,有房間數十上百。而如今,這裡已經住滿了考生,臨近考試時,有人日夜閉門讀書,有人則顯得灑脫許多,正好趁著這機會四處結交友人。
徐謙住在上房,很快便被一些看上去家境並不太好的讀書人火辣辣地盯上,別人都道讀書人臉皮薄,其實徐謙卻知道,四處尋閨閣小姐眉目傳情的是讀書人,給人寫吹噓拍馬文章的也是讀書人,逛了窯子系起褲腰帶四處吹噓自己風流往事的也多半都是讀書人。
臉皮薄?臉皮薄的讀書人在這嘉靖朝早已無影無蹤了。
那些家境不好的童生對徐謙眼紅而熱,便要上來攀交情,其中一個叫張生的,興匆匆地跑來問徐謙年歲。
徐謙在官學裡的記檔是七歲,於是答道:“學生年方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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