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堅抽著煙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盯著地上蓋著窗簾的屍體。一排排的屍體在不久之前還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也許這些曾經的生命有過這樣或那樣的過錯,可現在安穩的躺在那裡時,也都沒有了什麼辯解和探究的必要。
只不過王堅有些迷茫,因為他忽地發現自己心中已經沒有了曾經那種炙熱的憤怒,就像看到一些不知道名字的野花被人踐踏一樣,對這些因為意外而逝去的生命沒有了一絲惋惜和震怒。
他的煙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在等待警察的過程中,他反覆地思考著關於自己、關於自己的冷靜。
當年小碗兒的遭遇歷歷在目,王堅清晰地記得當初他腔內的憤怒差點讓他被自己點燃,同樣的感覺還出現在知道秧子女兒的遭遇和在日本那間充滿屍臭味的地下室裡。
那時他心中有憤恨、有炙熱、有無與倫比的悲切,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體在不由自主的顫抖,甚至能清楚的察覺到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可現在……同樣是一群枉死的人,他卻感覺不到任何情緒的波動。冷靜的甚至可以稱之為冷酷,沒有同情也沒有憤怒,卻只是從心底的牴觸這種場面,甚至認為這些人是一種麻煩。
這不對勁,真的不對勁。他隱約從心底蒸騰出一股子恐懼,無端的擔心起自己是不是會變成那些冷酷無情的行屍走肉,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他王堅一生的夢想都是當一名鋤強扶弱、劫富濟貧的俠客,而現在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已經開始在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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