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柯蒂似乎有所感覺，眼皮顫了顫，睜開了眼睛。

此時的老柯蒂，龍精虎猛地狀態早已消失，他滿頭白髮，臉上的面板皺得都可以夾死蒼蠅，目光更加渾濁。

“老爺子。”齊北喚道，試圖用龍息愈和老柯蒂身上的傷口。

但是，老柯蒂身上的傷口雖然愈和了，但他全身臟器正在迅速衰竭，無力挽回。

老柯蒂的目光有些困難地聚焦在齊北的臉上，突然爆閃出一團神彩，他用微弱的聲音道：“好，好得很，你活著出來了，我很欣慰，死亦無憾了。”

“老爺子，你不會死的。”齊北握住老柯蒂那粗糙如同磨沙石般的手，心中突然感覺到一陣悲傷。

“臭小子，人哪有不死的，在三年前讓你去西靈城時，我便知道，無論這血祭成不成功，我的路都已經走到盡頭了，你不用傷感，我已功成身退，之後是你們年輕人的舞臺了。”老柯蒂微笑著，很慈祥很自然，渾濁的目光中並無留戀不捨之意，或許歸去，才是他最終的夙願。

“老爺子，我一定會帶領諾德家族走向輝煌的。”齊北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承諾，既然已無力挽回，那就讓老爺子安靜地離開吧。

這時，被天雷擊昏過去的懷安清醒了過來，爬起來見得齊北蹲在地上扶著老柯蒂，臉上即是欣喜又是悲傷，欣喜的是齊北活著出來了，悲傷的是老柯蒂看樣子是不行了。

懷安來到齊北身邊，輕聲叫道：“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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