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這是什麼態度？有你這樣對待老革命、老幹部的嗎？”許部長義憤填膺，嘴唇也抖動著，身體顫動著，眼睛裡全是怒火。

郭拙誠說道：“既然你知道你是老革命，你就應該有老革命的覺悟，應該緊緊跟著黨中央的政策走。現在全國上下各行各業都在鼓勵科技進步，都在強調多勞多得，你怎麼還抱著過去的條條框框不放？不要以為我不清楚，我知道有許多老同志是心裡不平衡，看到昔日級別比自己低、資歷比自己淺的人乾的風風火火，拿的收入是自己的好幾倍，因而想鬧出點事，想自己也多一點收入。你們——這就是嫉妒！”

最好五個字說的斬釘截鐵，讓許部長本來顫抖的身體更大大地抖動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抖動，讓許部長冷靜了許多，知道自己今天是踢在鐵板上：今天不但沒有出氣，沒有羞辱到郭拙誠，反而是自己被羞辱。

在高層領導位置坐了多年的他自然，當一個人沒有了權威，沒有了威信，人家就不會把你當領導看，你的意見也好、建議也好、辱罵也好、甚至命令也罷，都沒有用，有沒有效果全看對方的心情。

冷靜了一會，他說道：“這……這也是人之常情吧？共產黨也不是不講人情的。”

他的話說的模稜兩可，說不清這個人之常情具體是指什麼。但無論是指什麼，都有自己找臺階自己下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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