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東南隅的麻繩衚衕並不長,一頭接著崇文門裡街,到另一頭則是喜鵲衚衕。這裡雖距離皇城不遠,但因為不遠處就是盔甲廠和草場,即便貢院就在不遠處,也就是三年一次的禮部試時會熱鬧一陣子。相比那些不管寒冬臘月或者三伏酷暑都要出去覓活計的下等人,這條街那些小院子住著小富即安的尋常百姓,來來往往的都是差不多的人物。
麻繩衚衕中段的一處兩進院子便住著這樣的一戶人家。四十出頭的主人會兩手醫術,據說在郊外還有十幾畝良田,僱了幾個長工耕種,自己有時候出去坐堂問診,下頭有兒有女,還收了幾個徒弟,日子過得卻也殷實。只是一年到頭他總有些日子外出行醫,不但家裡人,左鄰右舍也都習慣了。這天他一回來,往附近鄰居送了些土產,一時不少人來謝。
送走這些客人,主人白瑛在前頭院子裡轉了一圈,查看了一下自己種的那些花草,見長勢都還好,他不禁笑吟吟地捋著下頜梳理得整整齊齊的幾根鬍鬚。這時候,卻有人躡手躡腳走到他身後,站定了沒出聲。
“虎子,鬼鬼祟祟縮手縮腳的,是有話要說?”
“先生,咱們這一趟做的事情……”楊虎欲言又止,好一會兒才輕咳一聲道,“這要是殺奸賊,一百個我也眉頭不皺一下,可那王守仁是坊間人人稱道的名士,這一回又是上書彈劾奸閹這才被逐,咱們害得他險些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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